童飒安无奈耸肩,说:“就在童府门前不远处的大街,唉呀,说来也惨,那时候他还浑身是血呢!”
“血?”莫道津狐疑。
“是啊!那会儿我还请了大夫,不然他可活不到今天!呵,哪知道瞧见陛下就翻脸不认人了,亏我还对他这么好。”
“这就要叫白神医来看看了。”莫道津叹道。
“白神医?”童飒安不解。
莫道津点头说:“是,这小孩身上带血,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既然让你捡回来一条命,我想还是让他看一看比较稳妥。”
“可是,白神医会管这档子事吗?”童飒安心存疑虑。
莫道津肯定的笑着说:“别的事或许不会,但德妃娘娘的事么,他一定会的。”说罢,看向屏风,意味深长。
白草堂再次来到宫里的时候,玉可卿已经醒了。
她的头很疼,睁开眼,看见白草堂虚晃的身影,哼了一声:“白草堂?”
“我在,”白草堂轻声的说,替她盖好被子,“娘娘还是不要乱动,切莫着凉。”
贺离棠也站在一旁,她只问白草堂不问他的举动,瞬间引起他的反感。
“下次再喝这么醉,朕定不轻饶!”
听到了他的声音,玉可卿一个皱眉。
“什么样的讨厌鬼都来了吗?白草堂,你出卖我。”
白草堂无奈失笑,道:“娘娘。”
玉可卿这一下酒彻底醒了,看到贺离棠一张无比严肃的脸,静静转过身,拿背对着他。
贺离棠不执一声,见她这般举动,也是转身,甩袖。
“好生照看娘娘,小荷。”
“陛下。”小荷说。
“让御膳房熬备姜汤。”
“是,陛下。”
贺离棠就这样走了,白草堂拍拍她的胳膊,说:“好了吧,醉成那样我可是不敢把你带进宫。”
玉可卿无力的说:“你倒不如就那样让我进宫,让萧珪茹的人看见再去告我一状,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揍她了。”
“如妃娘娘近日可是惹到你了?”
“没有,”玉可卿,“她爹惹到我了。”
“萧太师?”
白草堂不懂:“萧太师忙在朝中,怎么会惹到后宫里来了?”
“我今天去了玉家,”玉可卿道,立即,“我见到了萧太师。”
“玉家?”白草堂想了想,“是以前的安邦将军……”
“就是那!我看到了萧太师,他就在后院里,他说他不觉得愧对于爹!”
玉可卿说着就激动了,回想起见到萧太师时的情景,心里就像被剜了似的。往事虽已斑驳,但总是留了个疤。
“遇见萧太师?”白草堂也稍有惊讶,“萧太师怎么会去那里?”
玉可卿淡笑:“谁知道呢?”
“我明白了,”白草堂笑道,“因为萧太师,所以你去醉花楼买醉。”
玉可卿很不情愿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却还是道:“你是知道醉花楼的。”
白草堂若有所思,点头:“现在陛下也知道了。”
“哈?”
“啊,陛下去醉花楼里寻人,总得知道些缘由吧?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他醉花楼和玉家有关,他怕是觉得你顽劣任性到这等地步罢了。”
玉可卿又是头疼,朝白草堂抬手。
“不说他了,萧珪茹那今天有什么动静?”
白草堂忽然想到:“你想不想见景阳公主?”
“景阳?”玉可卿愣了一下,“我,怎么见?”
景阳公主着病,太医院今日已经忙疯了,白草堂是知道这件事,才觉得有机会把景阳公主带出昭阳宫和玉可卿见上一面。
景阳公主才几个月大,便高热不退,这是非常危险的,故而太医院中人心惶惶,生怕出了什么差池,连与萧珪茹亲近的胡太医也不敢继续接手。
于是,这项艰巨的任务很轻松的就让白草堂接了过来。
这等疑难杂症,就是要他这个神医来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