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棠闭嘴,也不知道和她再说什么,便道:“照顾好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
“当然了!”玉可卿不知道他隐藏的事情,此刻开开心心的说。
“那,朕先走了,你……”他忽然想到,“要是太闷,让小荷陪你出去走走,朕,朕叫莫道津派人陪着。”
一个震惊!
玉可卿愣着看他:“贺离棠,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这里是冷宫啊?冷宫就相当于宫里的牢房,哪有能出去走走的?”
“朕可下旨将你送回德胜宫,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玉可卿回答的干脆。
“朕无意囚禁你。”贺离棠道。
这是一句实话,贺离棠想在想明白了,不仅仅是去了趟宜州对玉可卿有了新的认识,即便是在最初,他下旨将玉可卿打入冷宫的时候便就只是想暂时惩罚下她而已,过不了几月,顶多一年他就会撤销这道指令,将她重复原位。
但哪知这个女人丝毫不懂他的用心,擅自逃出宫去,三年杳无音讯。
要是他当初没打算亲自出宫查证那些事情;要是他和莫道津没有决定去宜州,是不是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些问题让贺离棠细思极恐,他不愿意是这样,也庆幸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傻。”他忍不住说道。当年,即便他想对付她的父亲,却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他那时那样的对她,只不过是因为他气恼她的无礼。
即便她当年有再多的理由,但她总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总得为他考虑一分。
玉可卿莫名奇妙,怎么突然间就被他骂了?
“贺离棠,我现在是个孕妇,你小心点,你说的话你儿子可都听着呢!”玉可卿道。
贺离棠笑了。
“等你把我儿子生出来后再说吧!”
“哼,说的好像生不出来一样,你等着吧,等生出来以后我就要让他知道他爹是怎么欺负他娘的,以后可一定不能像他爹一样,这样才不讨人喜欢。”
“啊?”
“哼,孩子啊,你爹就是一个总欺负人的大坏蛋,等你出生后要帮着娘一起欺负回去知不知道?”
玉可卿俏皮的话让他笑了,说实话,贺离棠还真不担心孩子生下来后和她一起来欺负自己。他是皇上,他们两个加起来能欺负到哪里去?
再说,让他们欺负,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就好像天底下所有平凡的丈夫一样,百姓间一家人的日子不过都是如此吧?
贺离棠想着,渐渐也觉得从这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的位置走下来了,回归到了尘土上,沾染了烟尘味道,才像是真真正正的活着。
脚踏实地。
另一边,白草堂算是奉命来到昭阳宫,为萧珪茹诊脉。
他拱手说:“白草堂,见过如妃娘娘。”
萧珪茹见到他就没有好脸色,愠怒问:“你来做什么?”
“娘娘,奉陛下的旨意,来为娘娘诊脉。”
“本宫不用,你回去吧!
“好的。”
白草堂答的干脆,而且就转身往门外走,没有片刻犹豫,让萧珪茹吃了一惊。
“等等!”萧珪茹狐疑,立马叫住了他,道,“你回来。”
见计谋得逞,白草堂笑着转过去,依旧低着头说:“娘娘还有何事?”
萧珪茹道:“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反正她想隐瞒的事情白草堂都知道,让他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萧珪茹这样想着,正中白草堂下怀,他拱手说:“是。”坐过去,认真为萧珪茹诊脉。
过了许久,萧珪茹忍不住了,催问道:“到底怎么样?你拿着本宫的手这么久,到底看出了什么?”
白草堂这才松手,回答说:“娘娘这脉象不稳啊!可是我不敢给娘娘开药,怕娘娘吃了我开的方子有个什么意外,那我可就难说了。”
萧珪茹不耐烦:“你天下神医的方子都吃不得本宫还能吃什么?”
“娘娘还是叫胡太医来开方子比较好,”白草堂说,直言不讳,“我只能说娘娘胎像不稳,如果娘娘还想要这孩子,就速去请胡太医吧!”
白草堂已经把太医院里那些门门道道都弄清楚了,胡太医是萧珪茹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上一回萧珪茹差点小产,他就知道眼前这位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的狠主,他可不会随意开方子给她,让她有栽赃自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