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自保罢了。”
萧珪茹叹气,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本宫姑且信你,你也是颗七窍玲珑心,如果想害本宫,本宫早就没有还手之力,不过你得再立誓,听完本宫的故事后要牢牢封住你的嘴,你也该清楚本宫的身份!”
白草堂见目的达成,朝她轻松愉悦的笑道:“当然,我一定只字不提,静心伺候娘娘至临盆,之后远离京城,非陛下召见不再进京。”
萧珪茹点头,扬手示意绿湾也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白草堂和她两个人,白草堂说:“娘娘,现在恐怕于理不合。”
萧珪茹笑话他道:“白神医先前怎么不说于礼不合了?你也知道本宫受孕不足八月,不早就于礼不合?”
白草堂低头沉默不说话,萧珪茹脸上凌厉的线条忽然温柔下来,像思念情郎的少女,带着爱慕和思念。
“他不是宫里人,”萧珪茹开始说,“但能在宫里来去自如。”
……
御书房内,贺离棠被一堆奏折弄得焦头烂额。
“太师,太师,又是太师!”
贺离棠随意扔出几本,里面都是为太师说话,支持太师立场做官员调动的折子。
“这天大究竟是朕的还是太师的?所提携的人不是太师的学生就是和太师称兄道弟,他们萧家想反了不成?”
莫道津站在一边还默默地递过去另一份:“这是太师参玉将军的折子,说嘉塘关反应玉将军没能忠于职守,应当削去将军头衔,以正视听。”
砰!
贺离棠气得把折子夺过来狠狠扔到一边,撞到了那边摆放的花瓶,碎了一地。
“正什么视听?他先把自己的女儿管好吧!”贺离棠暴怒,“还有一个伙夫能怎样不忠值守?他是不做饭还是饭做得的不好吃?都什么乌七八糟的名堂!”
那张折子里萧太师把玉子通贬得一无是处,莫道津在初看时也是气愤,但现在看到贺离棠这个态度,心里忽然觉得可能会是一件好事。
他道:“陛下,萧太师与玉将军素来不和,这朝中互相贬低的事情,并不少见。”
“所以你是在说玉子通是被陷害的了?被谁?萧太师?”
莫道津立即闭嘴,拿不定贺离棠态度的时候,往往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让他这么一说,贺离棠的脾气稍微缓和了下来,平静问:“莫大将军那对此事什么看法?军营里的事情,他听到的是什么?”、
莫道津答:“家父什么也没有听到。”
“什么都没有?”贺离棠狐疑,“那太师这份折子从何而来?”
莫道津说:“可能是宜州府?嘉塘关不同军部编制,当地太守也付有管理职责,所以……会不会是杨子端?将这事禀报上来,落到太师的手里。”
“杨子端?”贺离棠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盘算着的东西无人能知。
一会儿。
“杨子端想要调入京城的事情目前情况怎么样?吏部批了没有?”
莫道津答:“还没有,吏部尚书就算批了也要上奏到陛下这里。”
贺离棠却是摇头:“非重要官吏太师便可做主,看来是朕此前对太师放权太多了。”
他一声叹气,吩咐莫道津道:“去告诉吏部,杨子端想要的那个官位有人了,吏部若敢批了,以欺君之罪,斩立决!”
这些天贺离棠忙忙碌碌,过了些天,莫道津前来回报道:“有消息了!”
贺离棠立马起身道:“念!”
这些天贺离棠让他去探洛祠旋在宜州的消息,看洛祠旋这段时间究竟做了哪些事。
莫道津拆开加急信件,一字一字念:“六月处理和离案三起……”
“等等等……!”贺离棠一听到他说‘和离’两个字就头疼,“跳过这个,后面。”
莫道津翻到起,与太守起争执两次,八月与百姓同乐,下农田三日,为两年前被冤枉入狱的张郎平凡,百姓人人称赞……”
“好了,”念到这里,贺离棠让他停下,“不用再念了,杨子端想要的那个位置让他来坐。”
“啊?”莫道津惊诧。
“啊什么?”
“这,洛祠旋为官年限尚短,就从知县调入京城,会不会……”
“朕用人唯贤,前皇有人九岁拜相,洛祠旋做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又怎么了?”贺离棠问。
“我怕洛大人遭到排挤,恐怕日子不会好过。”
贺离棠道:“朕要他来京城做官,不是让他来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