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不是?在陛下眼里我以前难道就不伶牙俐齿吗?”玉可卿有些不服气,“我可一直都是这样的。”
她坚定地说。
贺离棠对之一声轻笑道:“你当年要是伶牙俐齿怎会次次被如妃呛到?”
忽然被提起往事,玉可卿怔了怔说:“那不一样。”
贺离棠追问:“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那是因为……”
“因为?”
玉可卿的脸颊浮上不甘的红晕,道:“那是因为我不愿与她争辩,天地自有正理,你要是偏心她我再怎么伶牙俐齿也无用。”
“你怪朕。”
玉可卿低头叹气:“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为何选择嫁入帝王家。”
她转身要离开,说:“玉家家徽烦请陛下收好了,等证明父亲纯属清白后,还请陛下归还玉家,并同时还玉家一个公道。”
贺离棠道:“准。”
夜里,白草堂风尘仆仆从嘉塘关回来,见到他立马说:“陛下猜今日我听到了什么?”
贺离棠看都没看一眼说:“什么?”
他放下药箱,神秘一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贺离棠觉知不对,忙抬起头,严肃地问了一遍:“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白草堂说:“草民听闻,大贺的皇上,当今献帝陛下,正在宜州。”
特大消息,当今皇帝已经不在京城,而就在这宜州之内,顿时间消息散开,令全州百姓震惊!
“现在宫里面那个是假的,真正的皇上在咱们这呢!”
“不会吧,皇上要是在这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不就有消息了?”
另一伙人。
“这里谁是皇上啊?我表叔在朝里做官,这事他都不知道!”
“不会是谣传吧,毕竟皇上这不远千里到咱们这地方来做什么?”
……
一时间,全州沸沸扬扬。
神医茅庐内,贺离棠也是如临大敌,不仅连夜召回了莫道津,还令白草堂提早锁上了院子的门,谢绝他人拜访!
在座的四人除了白草堂外都是面色凝重,玉可卿虽然不想再牵涉进宫廷里的事情,可是这陛下行踪泄露,隐隐的还是有些担忧。
“朕来宜州,只有少数人知晓,是如何泄露的?”贺离棠问道。
一片沉默,但玉可卿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惊讶问:“难道陛下以为是我们当中一人说出去的?”
她大为吃惊,叫了声:“贺离棠!”
贺离棠眼神斜斜斜上挑瞟了她一眼:“朕有这样说吗?还是你不打自招?”
“你,”玉可卿急恼,“你离京到这里难道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吗?京城里的那些大官呢?还有宫里呢?你长期不现身,不招妃嫔,难免就会让人知道。”
贺离棠道:“可他们知晓却并不会将话传到宜州。”他锐利的眼神刺得玉可卿眼疼,是了,就算京城里的那些人知道把事情说了出去,又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宜州一瞬间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可她还是惶恐不安,毕竟才刚让贺离棠放下对父亲的起疑,让她有时间去证明玉家的清白,却没想到忽然来这么一桩事,恐怕他又得怀疑是父亲和她在暗地里作梗了。
贺离棠没有与她多谈,问白草堂说:“除朕之行踪外,可还有其他特别之处?”
“特别?特别倒没有,只是传言京城里现在坐着的那位陛下,是假的,”白草堂刻意强调最后两个字,“说起了真假陛下,多少都会影响民心吧。”
“朕初离京城时,令天下第一皮画师替芷兰画成了朕的模样,在宫中替朕处理政务,每日上朝,不会被人察觉。”
“芷兰?”玉可卿疑惑地看向莫道津。
“是童家的公子。”莫道津向她解释。
玉可卿忽然想起来了,道:“哦,就是和你有定娃娃亲的童家!”
莫道津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去。
玉可卿问:“就算有天下第一皮画师的鬼斧神工,但童家公子毕竟不是陛下,时间长了总会有破绽,至少你离开京城,嗯……”
她犹豫了很久。
“但说无妨。”
有贺离棠这样的话,她就放心多了。她说:“以前陛下一周召萧珪茹的次数七天有四,而今来宜州这么久,谅童公子不敢连此事也代劳,必定会引萧珪茹起疑,萧珪茹一旦起疑心,那么萧太师就一定知道陛下你不对劲了,凭萧太师的本事一定能轻松知道陛下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