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做!”玉可卿不服地看着他,一时间委屈起来。
她确实什么都没做啊?守关将军还去告她的状?
她就这样让人讨厌吗?
贺离棠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说道:“没错,你就是让人讨厌。”
玉可卿哼一声:“我就是这样讨厌,陛下就别理我。”忽然,她想到了。
“那就让将军放我出关怎么样?我这种讨人厌的,留在这里让你们看了心烦,现在新军法也已经施行了,我就回去继续做我的讼师,不打扰陛下和将军,所谓眼不见为净……”
贺离棠突然不悦,问:“你还想回去做讼师?”
玉可卿不解:“怎,怎么,不行?”
贺离棠笑了,她还真是不知道被官衙盯上,连太守府都不放过她,整个宜州她还有立足之处?
“想回到白草堂那?”他问。
玉可卿微楞点头,道了声:“嗯。”
“不许去。”
“为什么?”
“朕说不许就不许。”
“陛下何时不讲道理了?”
“朕向来讲理。”贺离棠走进屋。
玉可卿跟过去,说:“那就放我离开,守关将军也会听你的话吧。”
贺离棠不说话,玉可卿围过去,激动地几乎靠在了他的身边:“我是女子,成日在军营里像什么话?之前还是因为有正经事做,所以于情于理都符合,现在我在这里不是让人当靶子骂么?”
她一心想离开,极力劝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和贺离棠究竟贴得有多近。
贺离棠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推开她,咳嗽一声说:“你要想做事,朕可以给你再找。”
“等等!”玉可卿适时地打住他的话,他这是想在逼迫她贱卖劳动力?
“陛下,事就不用安排了,关外近来不太平,我一女子不便多扰,请陛下恩准,命将军放我出营。”
“你就这么想离开?”贺离棠问,忽然,门外。
“陛下,那些事都办完了,还有……”莫道津突然进来,看见玉可卿在,愣了一下,道,“原来娘娘也在。”
玉可卿朝他稍稍点头,莫道津本来有事禀告,但现在一个字都不说了。
玉可卿明白,说:“我先出去吧。”她朝莫道津笑了笑,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陛下。”莫道津这才说话,贺离棠却是看着门边,没有作声。
外边都是进行操练的士兵,都是大老爷们,她一个姑娘家从这里走过去的确很引人注目,哪怕她已经到营里有段时日了。
“唉。”她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日子就过成这样了。
周围传来细小的声音。
“那个人是她吗?”
“军营里哪来的女人,一定就是她!”
玉可卿狐疑转头,却什么人也没看到,只有静静伫立在风中的大树,别的什么也没有。
“幻听?”她疑惑不解,甩甩头,“看来最近真的是太闲了。”
话音刚落,只听“咚”!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袋上重重砸了下,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麻布袋。
一家牛车缓缓驶向军营的大门。
“什么事?”守门的将士依旧拦下来厉声质问。
赶车的人从怀里拿出一张通行令,道:“收垃圾的,定时送出去,是规定!”
守门的将士扫了他几眼,又核对了通行令,终道:“走吧!”
“谢谢,谢谢长官。”赶牛车的人立马点头,弯腰哈背地道谢,然后架起了牛车,这才缓缓离开军营。
牛车走出五里路,赶车的两个人忽然一改猥琐的气质,脊背伸得笔直,脱下斗笠和粘上去的胡须,将盖着装垃圾的木桶上铺着的布一把掀开。
存放了许长时间的垃圾散发着恶臭,这两个人掀开其中一个木桶的盖子,在一片残余的垃圾里蜷缩着一个人,正是玉可卿,她此时仍在昏迷,这两名男子将她搬了出来。
“大哥,真臭啊!”
“忍忍就好了,等送到拿了钱,我们去春风楼找快活!”另一男子说。
这一男子就乐了,一脸猥琐地说:“嘿嘿,大哥说的是!”然后手忙脚乱的将玉可卿绑好,推上了隐藏在附近的一辆马车。
至于这辆臭气熏天的牛车,谁爱理谁理吧!
玉可卿昏昏沉沉,等她能够睁开眼时,手脚皆被人绑住,处在一处光线较暗的屋子里,不知道是何处。
刚想说话,但玉可卿自己首先被自己身上这股臭味给恶心到了,一阵干呕。
她记得,她应该是在军营里,然后……
“姑娘?姑娘?“
身边有好听的男声叫她,玉可卿惊慌:“呀——!!”
“别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