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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有人弑君(2 / 2)

“现在只有你和朕两人你还不认?你见朕的日子难道还少?朕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就算你易容乔装,你这副嘴脸就是化成灰朕也认得!”

玉可卿不敢动,怕自己稍不留神就真的要在他手里一命呜呼!

她皱着眉,想着他的话不由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她尽可能地站直,不去刺激到他快掐进肉里的手指,看她这样小心谨慎,贺离棠一个挑眉。

“什么意思?”

他既好笑又好怒,撇头轻笑几声,忽然,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

猝不及防!

玉可卿没有料想到,他的唇瓣带着夜里的微凉在她唇上肆意着,唇齿相依,鼻息交织,带着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地一点点就这样刺进了玉可卿的心里。

玉可卿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电光!

“啧!”

贺离棠顿时离开,吃痛地捂住唇角,放开了她的手。他的唇角处,渐渐漫出一抹殷弘,鲜红的血流出来,顺带而出的还有那眼底里弥漫的愤怒。

“你敢咬朕!”贺离棠愤怒地看着她,没有管嘴角的伤口,背着月光的身影此刻甚是瘆人。

玉可卿用力抹嘴,瞪着他说:“陛下许是出来久了,无人相伴,生了臆症。”

“你敢说朕有病?”

“《大贺律例》具篇有云,‘凡大贺子民,人人得言之真,真之切之,虽天子不能为也’,讲的是大贺人人应该说真话,哪怕皇上也是,对待说真话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迁怒他,”玉可卿说,“我是白草堂的表妹白子玉,整个宜州人人都知道,但陛下非说我不是,还一再刁难,甚至……”

她咬着下嘴唇,要说的是什么已经不由分说。她撇过头道:“陛下如果需要,我明日便去请表哥来诊脉,告辞。”

她说着跑了,速度之快经让贺离棠一时追不上!

“呵呵。”他站在这里,这才抹掉唇边渗出来的血渍,一声轻啐。

“有意思,”他说,“和朕说《大贺律法》,你自己可有遵守到?”

玉可卿满脸通红,更多是气的。

贺离棠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怎么就能,忽然地,吻……

一想到那个画面,玉可卿就忍不住尖叫摇头。

他是疯了么?

啊!他一定是疯了!

她这样想着,整个人往地上的虎皮上一趟,卷起虎皮将自己牢牢地包裹住。越不想刚才,那些事就偏偏越要占据她的脑海。

唇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心里慌乱地跳个不停。先不说他了,她自己首先都要疯了。

今天的晚饭一结束,莫道津就立即四处寻找贺离棠的身影,终于在回客营的路上找到了他。

“陛下。”他赶忙追上,手里提着饭菜和一小壶酒。

贺离棠正要走进房门,看到他,转身:“你来了?”

“这是特意为陛下留得,今晚陛下都没吃什么,我……”他注意到了贺离棠的嘴角,忽然停顿,问。“这是,陛下这……”

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莫道津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只是他不敢相信。

陛下是和她单独在一起,难道会是和她接吻弄的吗?被玉可卿咬了?

这太荒诞了!

莫道津怎么想都不信地摇头:“夜里黑,陛下撞树上了?”

贺离棠轻哼一声,点头竟是承认了,道了声:“嗯,撞了一颗大树。“

莫道津惊讶:“那,要去拿点药?”

“什么药?”贺离棠问,没再同他说话,拿过酒菜就进了屋。

屋内,一条人影卷着虎皮横躺在地面上,要不是贺离棠早有心理准备,不然还以为此处多了一具死尸。

见到此状,他转过身,不悦的嘴角终于是渐渐上扬。屋内,玉可卿裹在虎皮里,竟就这样睡着了。

他踢了踢,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贺离棠放下酒菜,拿过竹席,就这样坐在她的旁边吃了起来。酒菜虽然凉了,但还带着食物特有的香气,贺离棠饮酒入喉,边关酒水的烈性沿着喉头一直滚到他的心口。

“三年不见,依旧胆大包天!”贺离棠道,坐在这里对着她自语,“你是不是她朕岂会不清楚,成亲这么多年,你的身体朕比谁都清楚!”

他说着摸了摸嘴角,伤口处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扯着疼。

“滋,”他疼得叫了一声,责怪道,“也不知道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