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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故意做戏(1 / 2)

杨子端不高兴:“白讼师,本官与你说话你怎么爱答不理?”

玉可卿仍然没有意识到,思绪全在贺离棠的身上,他此时坐在身边盯着自己,她又怎么能安宁?

“白讼师?”

“玉儿。”白草堂伸手盖上她的手背,玉可卿这才缓过神来。

“白草堂?”她看着他,然后瞧见杨子端一脸不快,这才道,“见过太守大人。”但对他刚才的话却什么也没听到。

杨子端生气:“白讼师果然不一般,眼里都没有本官了。”

玉可卿忙说:“哪里的话,太守大人是宜州的父母官,也是我的父母官,最近得了病,容易出神,冒犯了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

她低声下气的样子惹得贺离棠忍不住看了她两眼,只见她恭恭敬敬站起来对着杨子端弯腰,这样的顺从倒是让他意外了。

她玉可卿不是向来专横自傲,也会这样低头?

玉可卿不知他的想法,只想将这尴尬的局面带过去,坐下来后朝着白草堂,小声嘀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玉可卿心慌意乱,她有一种感觉,这场鸿门宴不仅是贺离棠给她准备的,同时也是太守大人为她准备的。从刚才的交谈里,她能明显感觉到太守对她的敌意,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

白草堂提醒她说:“这次钦差来视察,你平日里总做和离案,官衙早就对你不满。”他意味深长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端起酒杯对杨子端说:“家妹进来的确得了病,现在还在调理,不周之处由我带她向太守大人赔不是。”

说罢,白草堂一口饮尽,又说了些好话,这才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玉可卿心累,叹口气,转身却不料正对上贺离棠的眸子。他一直在看着她,玉可卿吓到,立即又转回来,拿起筷子,强装镇定。

然而,贺离棠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常白止是清楚明白,白草堂也是视而不见,唯独杨子端,看到他这样子,忙说:“棠公子为何不吃酒菜,一直,看着白讼师?”

他这一说,常白止忍不住咳嗽一声。白草堂也是看戏,端起酒杯掩盖住发笑的唇角,静静看着这顿饭要如何继续下去?

“不过是听杨大人总是提及此女,心生好奇时间怎会有这样不知礼数的女子,想来可能和平常女子不同,就多看了两眼。”贺离棠道。

“令人失望。”

他这多出来的一句让玉可卿很憋得慌。

杨子端不解地问:“公子为什么失望?”

“一只失了牙的老虎,不失望吗?”贺离棠说。

玉可卿低着头默不作声,依照她的脾气,若是别人说这话现在肯定已经吃她打了,可是说这话的人是贺离棠,她就只有当作没听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他,还是离远点好。

可是她越原理,贺离棠反而与她靠近,问:“白神医,你表妹似乎很害怕,好像没见过市面。”

玉可卿更加往白草堂那边靠了靠甚至抵到了他的肩膀。

白草堂一笑:“表妹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让公子见笑了。”

“哈哈!”贺离棠突然大笑了起来,指责他说,“这可不应该啊,你堂堂先帝御封的神医,表妹怎么能没见过世面?你这个表哥做的不称职啊!”

他这在说什么?

玉可卿万般疑惑,终于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但看贺离棠笑得欢畅,好像真的没打什么坏主意。

白草堂低头承认:“公子说的是。”

“那正好,等本公子回去的时候就让你表妹一同进京,见见世面,与你相识一场,就当是本公子替你教育表妹了。”

“公子……“

“你不用谢我。”贺离棠说罢,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白草堂被噎住了,这张桌子上的人除了杨子端以外都知道,这位棠公子就是当今的皇上。而且除了杨子端以外,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位白讼师就是应该在冷宫里的德妃娘娘。

所以他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除了杨子端以外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杯酒喝干,贺离棠看着他们,问:“怎么?都为白神医感到高兴?”

玉可卿是最惊讶的,她现在完全弄不懂贺离棠的用意了,他刚才这话拐弯抹角的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她回京城?

但他要想让她回京城的方法有很多种,毕竟他是皇上。就算不暴露身份,用钦差大臣的名号也能强行将她带回去,可是他偏偏没用最能让人理解的方法,而是和白草堂拐弯抹角,这番说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