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嫁了,我妹子也长大了,我出去看看。”
张强突然生出感概,离开了蒙古包,去外面了。张青有点心酸,跟出去看情况,吴雅正站在他身边安慰,张强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张青笑了笑,没有上去,选择回了蒙古包里。
张月手上戴着张青准备的几个金镯子,看上去异常晃眼。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头看了一下张青,“姐,我好看吗?”
张青眯眼笑,“我妹子,是最好看的新娘子。”
张月一听,眼睛一酸,眼泪镶嵌在眼眶,“姐……”
姐姐把她培养出来,是希望和她一起携手做事业,但是没想到,她却要留在这一片土地,远离姐姐……张月心里是悲伤的。
但也是幸福的。
哈森一家人都对她很好。
她在这里,也没有那么难受。
只是一想到和亲人离开的那么远,心里怎么说,都不是滋味。
“别哭了,这有什么可哭的?再过几年,这儿的航线开了,你到时候就能够坐飞机回来看我了。”
张青笑容随和,“姐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快别哭了,他们要进来了,你要是当着他的面哭,可不是让人家难堪?”
这么一说,张月慢慢止住了眼泪,而外边准备帮忙的蒙古伴娘也都进来了。
他们说说笑笑,说的都是蒙古话,张青听不懂,但是张月听懂了。她和哈森认识,基本上就能够听懂这些话了,而哈森也会晋市方言。
这两人,是在互相改变,互相影响。
祝颂人悄悄领着哈森进了房间,哈森憨憨的笑着,一进来,看见坐着的张月,脸顿时通红。
他炸了眨眼,朝张月使了个眼色。张月“噗嗤”笑出声,掩住了唇。
“来咧!”
哈森刚一坐下,陪娘们就拿了一个羊脖子过来。这是草原上的习俗,要是能够扳断羊脖子,就能够说明新郎力气大。
如果不能够扳断,就不太好说了。
也有使诈的,张月朝他使了个眼色,哈森把插在羊脖子里的铁棍子取了出来,轻而易举扳断了羊脖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哈森,可是这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勇士,这区区一个羊脖子,又算的了什么。”
“嘁!分明是有人作弊!”
陪娘们都不太服气,可是人家都扳断了,还能够有什么话说的。
方友明此时进来,他是作为张月的舅舅出现,毕竟张月也没有舅舅。
方友明将她抱起来,送到了轿子里。
新娘要一直在轿子里哭,张月刚才被张青说的都没有眼泪,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然后看到铁柱在旁边站着,准备陪着她到婆家。
张强不是弟弟,没有来,在旁边一路看着。
张月四处张望,看见站在老远的张父和张母,她忍不住,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