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会一直流到远方。
其木格摇了摇头，接过哥哥手中的活儿，说了几句，哈森知道她是不会说汉话，这才领着张月出去。
“你会骑马吗？”
哈森询问，张月摇了摇头，她长这么大，就没真的见过马，更别提骑了。
哈森笑了，牵了一匹马出来，“你上去，我给你牵着绳子，你在上面骑。”
张月跃跃欲试，在哈森帮助下，她爬上了马背，哈森教她一些骑马要领，她牵着缰绳，正要溜达一圈，哈森上马来，握住缰绳。
“你才骑，不能够不看着你。”
他一鞭子挥下去，嘴里一声猛呵，那马就开始狂奔起来。
吓的张月大惊失色，不过还好，有哈森在，要是她来骑，指不定会摔的有多惨。
围着草原溜达一圈，哈森给她讲了这附近的地形和居住人群，她看到不少蒙古包，也看到不少人在拉马头琴，弹奏乐器。
“听！”
哈森停下马儿，让她听马头琴的声音。
这是张月第一次听到马头琴演奏，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就像是突然看见辽阔天空草原，一切都变得很不同。
她沉浸在这声音中，有点着迷了。
哈森静静看着她的脸，面上带着笑意，一曲演奏完，张月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夸赞道：“这个声音太好听！简直完美！”
她很少夸赞一件事物到这种地步。
哈森笑着带她又跑了一圈。
没一会儿，离人居住地远了些，张月拽着缰绳道：“哈森，带我回去吧，我想和我姐姐一起看这里的风景。”
夏天天黑得早。
草原上更是。
这里一般九点多才会天黑。
哈森领着她回去，路上没说话，却问她一句话，“萨日，你有没有想过当我们草原的媳妇？”
张月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这货也太那个……奔放了吧。
不过也能理解，他们热情大方，有话直说，也不会拐弯抹角，所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让人去猜。
张月笑了笑，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她幽幽一叹，“当你们草原上的媳妇，有什么好处？”
不等哈森回答，她挥手招呼姐姐，张青正在和几位大叔聊天，看见两人回来，也眯眼一笑。
其木格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
其实也简单，就是炒米和奶茶。
还拿了一些奶酒出来。
哈森父亲巴雅尔和几个汉子一起把炉窖里烤好的羊拿了出来。
一整只羊，烤出来外皮焦，里面是嫩的。
他们架起来，用刀开始割。
张青和张月接受了他们的敬酒。
酒味道和高粱酒不太一样，张青有些喝不惯，但她觉得，魏匡时一定会喜欢这个氛围。
大家围着篝火，一起吃羊肉喝马奶酒，弹奏马头琴，唱着悠长的调子。
这样的生活，就像是一首诗。
她看向笑容没停下来的张月，微微一叹。
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就要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