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将军对赵云义恩重如山,后者自然不敢还手,抱着脑袋赔笑,翻窗进去,扶老将军坐在床边,跪在一旁给他敲腿。
“干爷爷啊,给保个媒呗。”若是没有白日里容封漏底,他都打算拉着容玉跑路了。
现在自然是不敢跑。
“谁?”
“就那个,宁安,宁安公主。”赵云义小心窥着孙老将军的脸色,见他抬手要打,立刻躲开。
“你!老子今日就要清理门户。”孙老将军猛地站起来,抓起刀鞘就打。
孙老将军虽年纪大了,可还是老当益壮,赵云义不敢还手,只能满屋子乱窜。
“老头,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帮个忙呗!”
“滚一边去,你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想。”孙老将军扶着桌子休息,听了赵云义的话,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半个时辰后,铩羽而归的赵云义本就惨烈的伤势,更上一层楼。
这伤根本不致命,加起来都没有他胳膊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严重,但看起来实在很惨。
他回到自己房间睡了一觉,第二日被容封从被窝里挖出来,直接被打包送到了刚下朝的姚千行面前。
“末将赵云义,参见陛下。”
赵云义认认真真行礼。
姚千行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折,翻阅完手边的一摞,这才抬头。
年少的小将军半跪在堂下,如同一节不折的青竹,只是这青竹脸肿了。
“……”追星阁不在姚千行手里,专门探查消息的白鹤楼同样不在,姚千行自然不知这两日发生了什么。
他道:“这京中,还有能欺负你的人?朕以为你目无法纪,嚣张跋扈得厉害,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赵云义心中发苦,在心中暗骂了好几遍谋反的温王姚衍,谋反就谋反,非要攀扯他干什么?脑子被驴踢的人才会放着安生日子不过,跟着人搞事。
“陛下,末将委屈。”
赵云义偷眼瞧姚千行的脸色,直觉抱着腿哭会被砍死,干脆心一横,将自己与容玉有关的纠葛全盘交代,其中包括容封下药搞事未果。
临了,他委屈万分道:“末将只是犯了一个正常人都会犯的罪过,心上人刻意引诱,末将能怎么办,末将若是不从,她只会去找旁人。”
啪!一支笔丢到赵云义脑袋上,姚千行怒道:“瞧把你能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来人,去把容封给朕叫来!”
一个时辰后,容封收获同款鼻青脸肿,不可置信地看着老老实实跪在龙案前磨墨的赵云义。
这小子看着浓眉大眼,什么时候与姚千行关系这么好了?
“陛下,玉姑娘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是让末将帮个忙。末将心里委屈。”
容封睁大眼,恨不得将手里的伤药砸到这厮脑袋上。
听听,这都什么话,野地里开的小白花,都没这么不要脸。晏朝那些手下败将若是见了这一幕,怕是要被气活过来。
“爱卿,你辛苦。”姚千行哪里不知容玉容封两人什么德行,他们两个真能把人坑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朕给你做主,来人,把容玉给朕带来!”
大福立在一旁擦冷汗,好家伙,这赵小将军可真是个能人,跟随陛下多年的他,就没见过陛下如此迁怒玉姑娘。
容玉提着新买的白糖糕踏入大殿,顿觉气氛不对,对上姚千行山雨欲来的脸色,立刻转身要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