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赵云义催促。
“为什么要走全套流程?直接最后一步不行吗?”容玉瞥了眼一旁手写的牌位,若非鲁氏还活着,写个牌位不吉利,这人怕是连他娘都要写上去。
赵云义正色道:“这是规矩,喝了吧。”
见容玉将一杯酒喝下,赵云义嘴角翘了翘,他听他娘说过很多次容玉酒量不好,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酒里兑了茶,即便如此容玉也有些上头,她晃晃脑袋,质问:“你笑什么?”
“没笑,你看错了。按规矩下一步,送入洞房,这才算板上钉钉。”
这是商量好的事情,容玉没意见,反正过些时日就把人一脚踹了。以后想鲁氏和小芳就回去一趟,平时就可以在外头。
她已经想好要去边境一趟,大盛和晏国议和,可山匪没有和晏国议和,她要去客串一番山匪。
容玉心中雀跃,抱住赵云义的脖子,主动亲了一口。
“你要听话些。”
她盘算得很好,唯独漏算了一样。
……
酒醒时,红烛还在燃烧,她看着一旁睡沉的人,混乱的记忆和触感渐渐回笼。掰开扣在腰上手,揉了揉上面的痕迹,她狠狠踹了赵云义一脚。
引狼入室,她怎么忘了,这是个恶狼,并非听话的狗。
“你踹我。”赵云义睁开眼,满脸都是委屈神色,控诉道,“用完就丢,欺负人。”
“起来!”
“起不来,受伤了。”他举起胳膊,胡乱包扎的纱布已经不见,只剩下发红的伤口,血肉外翻,看着颇为渗人。
容玉披上衣服,翻出伤药和纱布,将伤口包扎好。旋即,又见他抬起脚。
“踹桌子肿的。”
而后伸出两只手,又是委屈模样:“锁链太重,破皮了。”
容玉简直服了这人,平日里怎么不见他诉苦?旋即又见他翻了个身,露出背上还算新鲜的细碎伤痕,扭头一副泪眼汪汪模样:“你挠的。”
容玉面上微红,很想把人丢出去。
“你这是把小芳给吃了?别学小芳!”
赵云义见好就收,立刻收起那副可怜巴巴模样,指着窗户嚣张道:“刚才打更人敲了子时的锣,天色还早,睡觉。”
容玉推开门,寒风扑面,外面漆黑一片,的确时间还早,她果断关门钻进被窝。很快,她发觉一只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道:“赵狗娃,是睡觉,不是睡我。”
“睡我也行,一个说法罢了,都行。”赵云义才不管这个。
只惜春宵苦短,一心埋头苦干。
他骗……哄个媳妇儿容易吗?
至于怎么和大舅哥交代,那就是后话了,希望小舅哥不要出尔反尔。赵云义忽地僵住,不对啊,容封最擅长的就是出尔反尔!
“媳妇儿,我给你告个状。”养不熟的恶狼果断投诚,勾着容玉的腰低语。
“知道了。”容玉推开他的脑袋,热乎乎的气息打在耳畔,实在难受。
“明日我就去告状。”
赵云义想到容封的悲惨下场,越发兴奋。
“你不累吗?能不能消停点?”容玉悔了,真悔了,早知如此就应该选个读书人,不该选武夫,这厮未免过于精力旺盛了些。
她很纳闷盛贵妃为何要偷偷养面首,真的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