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无父无母,却又独立自主的模样,直击鲁氏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你这孩子呀。”鲁氏专心抹泪,倒是忘了继续投喂,这让容封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吃不下了。
再吃就要撑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母爱吗?赵云义没有吃成一个球,真是奇迹。不对……说不准赵云义以前是个球。
容封心中念头百转,发觉刘重山盯着自己看,立刻扬起一个自立自强的笑容来。
刘重山:“……”这小子一看就不对劲。
邪性得很。
“我去拿些东西。”刘重山借口出去,径直钻进厨房。
“侄媳妇儿,那真是你亲哥?我咋看着那么瘆人,阴森森的,不会是干什么不好买卖的吧。”
容玉正在切柿饼,闻言差点切到手指。
“瘆人?”
她第一次遇到初见容封就能看出本质的人,点头道:“我那哥哥从小就这样,阴沉沉的,习惯就好。”
她很满意,终于有人看到了容封的本质。
刘重山抓了一把切好的柿饼条,看得小芳气成青蛙。
“你要和你哥走?”刘重山问。
踮着脚要抢回柿饼的小芳顿时僵住,看向容玉。
容玉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毕竟是亲哥。”
“真是亲的?你俩年纪看着也差不多,长得怎么不像?”刘重山心里打嘀咕,可看着容玉黑黝黝的眼睛,又觉得两人有几分相似。
‘赵封’的长相属于那种很乖,看不出任何锋芒的,但刘重山就是觉得那小子定然一肚子坏水。
这侄媳妇儿,长得俊秀,眸光清亮,肤色白净,平日里素衣木钗看着低调,又看似是个不争不抢的,刘重山却知实际上并非如此。
若真是一对兄妹,这看着不显山不露水,骨子里究竟如何,还未可知。唯独可以确定的,便是一棵树结不出两样果,无论表现怎样,内里都是相同的。
“罢了,我去粮铺,你们自己折腾去。”眼不见心不烦,刘重山不想搀和这事情,今日有新到的一批粮食,他不放心。
走的时候刘重山抓了一把柿饼,气得小芳直跳脚。
“再拿就不够用了!”
另一头,容封总算是找借口溜出来,找到了赵云义所在的房间。
这宅子屋子不算多,赵云义此刻是与狗子一个房间。狗子已经去前面忙碌,做羊肉锅盔,屋子里只有赵云义一个。
昨日鲁妙手是用了猛药的,赵云义此刻还躺在**昏睡。
容封关上门,走到床边,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发现没反应,干脆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