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雨后尖溜溜的风,吹得人皮肉发紧,骨头疼。赵云义从**爬起来,牵扯到伤口,不由呲牙咧嘴。
“药是不错,可这也太疼了。”比刚受伤的时候都疼,又疼又痒,想挠却不敢挠。
他踉跄着脚步去关门,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思索片刻,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
“阿嚏!”
周坦坦爬起来,坐在墙根旁揉脑袋。
“怎么回事?”他捂着脑袋思索,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阿嚏!哥啊,你咋就死了呢。”
周坦坦心中悲伤,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回忆自己与赵云义的过往,越想越是伤心。
“哥啊,我一定要找到你,找到你爹你娘你妹子,给你们合葬。”
容封蹲在墙头打哈欠,闻言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
“谁?”周坦坦听到动静抬头,顿时撇嘴,“封小哥是你啊,赵云义死了。”
这话说得委屈,容封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满脸都是嫌弃。
“赵云义叫赵狗娃,你以前怎么没说过?”容封问,这件事他很在意。
“这个啊,哥说叫赵狗娃容易被小看,赵云义这个名字是孙将军取的,从那以后哥就一直叫赵云义了。”
周坦坦挠头,其实后来他也喊狗娃哥,只是再往后遇到容封,赵云义觉得叫狗娃平白无故会被嘲笑,便不让他喊。但这件事周坦坦是不会说的,他狗娃哥也是要面子的。
“别哭了,赵狗……赵云义没死。”容封越想越气,跳下地揪住周坦坦衣领。
“我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
周坦坦不明就里,惊喜道:“真的?我哥没死?”
“没死,活蹦乱跳,比刚捞出来的虾子都活泼。”容封笑容灿烂,拍了拍周坦坦的肩膀,“走,你我切磋一二。”
一刻钟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周坦坦认识到了人间险恶。
“不打了,不打了!这不是切磋,这是挨揍。”周坦坦心中泪流满面,他是真打不过,也就狗娃哥和封小哥能称得上切磋。
封小哥面对他,那是单方面殴打。
“你与我说说,赵狗娃是个怎样的人。”容封格外温良地看着周坦坦,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他。
“我饿了,要吃饱才有力气。”周坦坦揉揉肚子,他是真饿了,莫名其妙被打晕,淋了雨,受了冻,挨了揍,好几个时辰过去,他晚饭都没吃,天已经要亮了,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可怜。
“带你去吃好吃的,不过你要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不知为何,周坦坦总觉得容封的笑容之中暗藏杀机。
“是和敌人有关吗?”周坦坦仍旧不明所以,反而全神戒备,以为有敌人潜入。
“对。”容封笑容渐渐灿烂,“很有关联。”
周坦坦虽然不知道敌人和他的狗娃哥能有什么关系,但面对一桌子吃食,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旁人,他还会戒备一二。可封小哥是战友,是可以交付后背的。
谁都可以不信,封小哥不能不信。
“狗娃哥这人还挺好,就是性子有点莽,人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