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明冲过来,抢过刘重山手里的冯氏,目光冷冷看向容玉,怨毒道:“你竟是这样无理之人,是我看错你了。”
“燕秀才是要考状元的人,自有良配,何必揪着我一个寡妇?难不成真看上了赵家的家业,要空手套白狼?”
容玉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燕景明不可置信道:“你竟如此看我?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是我看错你了。”
“呸,不要脸!”小芳冲出来,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看上的姑娘差点被你娘逼死,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就是懦夫,还考状元,懦夫才考不上状元。”
容玉见冯氏想动手,连忙将小芳拦在身后。
“是要动手吗?”她用目光示意想要上前的两人不要轻举妄动。
“不如官府见?”
王二去而复返,揣着手道:“这是怎么了?又闹腾起来,难不成还有个通缉犯?”
燕景明还要科举,哪里敢真的惹下官司,拉着母亲要走,临走前朝着容玉道:“只要你改,我可以接受。”
“改什么?我哪里错了?”这人有病吧,就不能让人有消停日子?
“我儿,她算什么东西,你是要当状元娶公主的,要她做什么?她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冯氏有了儿子,底气一下就上来的。
燕景明一步三回头,拉着母亲离开。
“什么玩意儿。”王二啐了一口,走到医馆门口,将躲在门后面的鲁妙手拉出来。
“县太爷说您老的药好用,要定一些防暑的药丸,还有防蚊虫和治疗外伤的药,缺什么您直接说。”
“药?”鲁妙手眼里有了光。
围观众人也纷纷来贺喜。
“那冯氏没脸没皮,真是不知羞。妙手大夫的医术县太爷都认,她却说人家要治死人。”
王二闻言转头。
“还有这话?那查案又有一个方向了,先前那两人在门口装死讹诈,定然有人背后操纵。”
话说到这里,剩下就靠各人想象了。
前脚冯氏说老大夫年纪大会将人治死,后脚就有人上门装死讹诈,这里头有没有因果关联还真不一定。
“嫂子。”小芳抓着容玉的手,闷声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欺负我们。”
最近小芳一直情绪不佳,其中也有冯氏的原因在。
“冯氏欺负我们,是因为她觉得我们好欺负。二叔骂她,她不敢回,却敢骂你师父。因为二叔年轻不好欺负,你师父年纪大好欺负。”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让人觉得不好欺负?”
小芳仰着头,一双眼目光灼灼,仿佛最亮的星辰。
“势。可以造势,可以借势,最重要的要比他们家财多,地位高。只有这样,那种人才不会欺负你,还会反过来讨好你。”
小芳若有所思,却听容玉道:“不过这是不对的。我们本就不应该为了那种人耗费精力。”
“可是,他们就是牛皮膏药啊。小宋伯伯说冯氏可恶心了,还有那个燕景明,看上好多姑娘,他娘都差点把人逼死了。”
容玉道:“旁人眼中冯氏是个好人,燕景明更是前途无量的秀才。两人白玉无瑕,挑不出半点错处。这要怎么办呢?”
“对啊,嫂子我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要他自取灭亡,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