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殿是上早朝的大殿,殿中金龙盘柱,精雕细刻,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金碧辉煌。
景澈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曾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坐在这龙椅之上开朝会的情形,那是帝王身份的象征,是万人跪拜的尊贵,这一切本应是他的,这一切总该会回到他手上的。
一杯酒喝完,景澈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那酒瓶子也已经空了,他的手一松,酒瓶子便掉落在脚边的地毯上滚了几圈。
这时,大殿门边出现一抹窈窕的身姿,那正是盛装打扮过的沈安然。
“原来三皇子在这儿。”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袭华美宫装的沈安然微微笑着走进来,她的手中提着一个如同她的妆容般精致的酒瓶子。
知道景澈爱喝酒,她便投其所好。
待他登基之后他便是她下半生要依附的男人,这前朝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当过两朝皇后的女子,这不稀奇,世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景澈只是淡淡撇她一眼。
今夜的沈安然很美,在冷宫呆过一段时日之后她更显清瘦,身姿也更加轻盈窈窕,脸蛋更显得楚楚可怜,可不知为何,景澈却撇开了脸,嘲弄道,“皇后娘娘不是命人不许再给我送酒么,彼今夜亲自给我送酒来了?”
他所说的是他在被幽禁之时她曾经命人断他酒水一事。
沈安然听了这话面上显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她娇笑一声,道,“我这是提前庆贺三皇子登基,如此喜事,怎可无酒。”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景澈,他披散着头发,肌肤若雪,面如冠玉,五官如刀削般冷峻深遂,这细细一看竟发觉他比女子还要貌美。
沈安然心中暗道,这景澈竟比景御北还要英俊,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择景御北,若是沈家当初扶持景澈,说不定自己和沈家就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沈安然脸上噙着笑意,她打开那瓶洒取过方才景澈那酒杯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吐气如兰地说道,“三皇子,尝尝这酒可还合你心意?”
殿中无宫人,在沈安然方才进来时也将守在殿外的几名护卫给遣了开去,如今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景澈呵呵低笑着,他凑上去就着她的玉手便泯了一口那杯中酒水,他的薄唇似是有意又似无意地轻触过她的手指。
沈安然当即浑身一阵颤栗,她虽未与景御北有过夫妻之实,可是她也并非不谙男女风月之事,当下便呵呵娇着顺势一倒扑进景澈怀中。
她要拴住景澈的心,她要确保他登基之后皇后仍然是她,所以,她必须放下身段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他。
景澈便任她躺在他的怀中,他不但没有拒绝,反正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蛋,低笑别有用心地道,“甚合我意。”
沈安然又是娇着笑,她还刻意地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又问道,“三皇子是指酒还是指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澈大笑,听起来似乎心情很是不错,从前他便是这样的性子,他对稍有姿色的女人是来者不拒的,可这女人却是不同寻常,她是景御北的发妻,不知道景御北得知自己的妻子此时正在勾引他会作何感想?
“哈哈哈。”景澈又是一阵大笑,他的手已经环在沈安然的纤腰上,他调戏一般笑道,“酒合我意,人更合我心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