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林家平反是逐期姑娘这么多年来的心愿,相信直到现在逐期姑娘也未曾放弃过这个心愿,不过恕我直言一句,若是逐期姑娘真的想替林家平反,那便最好是去见见皇上。”
冬儿的脸色变了,听他这话,她的心中升起一莫恼怒来。
景御北这招很狠嘛,竟然用替林家平反来威胁引诱逐期去见他,冬儿无语了。
可冬儿没有将这种恼怒表现出来,她只是笑一笑,道,“叶统领放心,我这就去将此话转告我家姑娘。”说罢没有再理叶展便走出了那亭子。
走出亭子的冬儿轻哼一声,心中想道:卑鄙小人。
明知道逐期不想见他,还要这样来威胁逐期,难道逐期不去见他他就不为林家平反?
冬儿才没有那么傻,逐期现在正是需要好好静养的时候,她不会拿这事去烦着逐期,虽然她也知道逐期最大的心愿是为林家平反,可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眼下,还是养好身子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想到这里,冬儿便决定先将此事压下来,待逐期病情恢复一些再告诉她。
冬儿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回到菡萏殿中的,她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专心地看自己的医书。
冬儿这几年医术进益得这么快,拜胡不医为师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看的医书非常多,并且有些书反复地看了十几遍甚至是几十遍,有一些她甚至都能倒背如流,而事实证明,她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
逐期喝药睡下之后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与一名男子成亲,在举行婚礼的当天,天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动物图案的风筝,里面有一种风筝,是用蛇皮制成的,这蛇皮风筝飞上天的时候里面就灌满了风,看起来就好像一条蛇在空中游动一般。
梦中的一切都好模糊,只有这神奇的蛇皮风筝最为清晰,甚至连那名与她成亲的男子的面容她都看不清楚。
这不是个恶梦,可逐期醒来的时候心跳还是快得失常,她的额间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冬儿听到逐期喘着粗气醒来,忙上前来询问她怎么了。
逐期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道,“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个梦。”
冬儿心下便知也许她是做了恶梦,便也没有追问,只是看逐期喘得厉害便替她把脉。
这一趟进宫有些赶也很是劳累,逐期又是许久没有出过门了,这突然一出门便不小心染了风寒。
天气冷是很容易染上风寒的,冬儿诊了脉发现了这点,她伸手替逐期将被子掖好,道,“这几天得注意保暖才行。”
逐期点了点头,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她不仅感到疲倦易困,身子骨还疼软难受,这刚醒来便又感觉犯困了。
逐期这时候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一切任由冬儿安排,她心中愧疚,但也只怪自己身子不争气,害得冬儿时常为她操心。
而这时看到这副景况的冬儿也在心中暗暗庆幸她没有将叶展所说的那番话告诉逐期,否则以逐期的性子,她一听到林家有望平反便一定是会不顾自己的病而去见景御北,而她现在却是染了风寒的,实在是不宜再出去吹冷风了。
于是,冬儿又忙前忙后地为逐期准备汤药,因为新染风寒,算是能得到及时诊治,不过原来的那张药方子也要适当地作出一些调整,冬儿只得又再跑了一趟太医院去取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