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足够了,你等着当我的皇妃吧。”
逐期差点儿就相信她会成为景御北的皇妃。
如果不是第二日九皇子将会立张尚书的女儿张蜜为正妃的消息传到她耳中。
“张尚书的女儿,张蜜。”逐期轻叹,“听起来竟是如天作之合般。”
华裳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哀伤的表情来,只是有些茫然,但她知道逐期心中定是不好受的,于是安慰道,“这消息只是传言而已,宫中传言多了去了,不一定都是真的。”
与华裳相识了一般时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安慰逐期。
逐期挤出一个笑,点了点头,“恩,多谢你来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华裳又道,“这张尚书家的女儿,之前我倒也没有听说过,我们家主子与她也并没有过往来,她在宫中也无什名气,不知道为何会将她指给我们主子。”
“也许是成皇后亲自挑选的儿媳人选。”
逐期知道昨日里成皇后看她的那一眼,虽是不动声色,可她知道,成皇后是绝不会允许景御北立她为妃的。
这张蜜也许并不是什么有名气的才女或者多么出挑,大概是成皇后没有时间细细挑选,所以匆匆定下了这个清清白白无甚过错而且家世足够能与景御北匹配的正妃人选。
“希望成皇后为他挑的是一个好女子。”
虽然此传言还未得到证实,可逐期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逐期,你看开些,天家皇族哪有什么真情可言,哪个皇子不是三妻四妾,依现在九皇子对你的喜爱,你若是愿意,也还能跟在他身边当个妾。”
逐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直到华裳离开了,她才幽幽说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景御北回来的时候逐期正在房中练字。
这日复一日地练,她的字倒是大有长进。
逐期绝口不提张蜜之事,景御北也没有提起,但他的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发现,练久了,你的字竟然也写得十分好看了。”景御北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运笔,又道,“我记得在桃子州时你的字如同那弯曲的虫子般难看。”
“我的字难看?”逐期惊讶地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他竟然站得十分近,她转头的瞬间嘴唇几乎就贴上了他的脸,强自镇定地回道,“虽称不上好看,但当年你在桃子州的夫子可是夸过我的字呢。”
景御北笑了,“夫子是夸你习字认真,可没夸你的字吧。”
逐期斜他一眼,提笔便在纸上写了‘景御北’三个字。
景御北一怔,这字体,竟如此熟悉,“你临摹过我的字?”他有些惊讶。
逐期提笔又再写了一行字,那字体竟几乎与景御北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是他小时候所写的字体。
“当年在桃子州,我可是临摹过你的字体很长一段时间啊。”她一时不察觉,竟脱口将此事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
“便是你被真正关禁闭的那段时日。”
有一段时间他在桃子州闯了祸,看守他的护卫怕再出事,于是对他看管得十分严,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办法偷偷溜出去找她。
便是那段时间,见不到他的逐期只好天天临摹他的字。
那时候年纪小,还不懂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