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毕竟是太子,他虽不是郦王后的亲生皇子,可在这后宫在这郦国,他亦是身居高位者,郦王后也不得不顾及他的面子,所以她并没有为难他。
逐期知道,这次她与婉之不过是侥幸逃过一劫,往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幸运了。
“逐期,那太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刚出了毓秀宫,婉之便问道。
逐期脸色平静,“主仆关系。”
婉之怀疑,她不相信逐期的话,可是她也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堂堂太子竟会喜欢一个卑微的婢女。
可如若不喜欢,蔺墨渊又为何会赶去救她?
他说是深夜回宫路过毓秀宫,怎么可能?这大半夜的,如果他不是得了消息赶去,怎么可能刚刚好在紧急的关头出现救了她们。
“经过此事,我们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逐期面色平静,可心中忍不轻叹了口气。
婉之神情颓丧,这一次她的意志彻底地消沉了下去。
虽然太子今晚在毓秀宫里说逐期是他的宫女不过是为救她的说辞,可既然说了,那便是要履行的。
因缘际会,逐期便成了太子宫里的婢女。
“你去他宫里吧,他能救你第一次,便能救你第二次,你跟着他总比跟在我身边强,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照应不了你。”婉之淡淡地说着。
逐期便辞别了她,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从清心苑里出来。
太子宫的守卫似乎早已知道逐期会到太子宫来报到,见了她来只问了一句,“是宫女林逐期么?”
逐期点点头回道,“正是。”便有人将她引进太子殿里去。
而在太子殿中的宁解语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她见了林逐期过来,温和地道,“你随我来吧,我们已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太子今日不在殿中,所以比较清闲,你便熟悉一下殿中的环境吧。”
“多谢解语。”逐期道了谢,跟着她走到了自己的寝房将自己的衣物都收拾妥当。
解语在她房中等她放好东西,又说,“我带你熟悉一下太子殿中的环境。”
“那便有劳了。”逐期便跟随着宁解语走出房来。
太子殿中一切看起来都清清冷冷,一切家俱及饰物都异常干净,纤尘不染,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不像有人居住在此处般。
回廊里没有做封闭,而是植了一排又一排的竹子,这满眼生机勃勃的绿色使人心情格外舒畅。
“太子十分爱干净,在太子殿中当差的宫人仪容也要保持干净才是。”解语笑着说道。
逐期不甚在意地答,“这个我知道的。”
“也是,太子爱干净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宫里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