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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惶然绝望(2 / 2)

逐期倒未曾想到这一点,听她这样说细想之下她言之有理,也一时哑然。

原本还有一丝的希冀,总疑心景御北是念着旧情在暗里也曾为林家作了一些努力,否则婉之也应是重犯关押天牢又怎么可能审了口供后只定了个重囚之女的名头充入后宫之中,原来他不过是早就处心积虑要对付林家,现在看来真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可笑至极。

婉之现在对景御北的恨意昭昭若揭,这痛和愤怒比起逐期七年后重遇他竟发现他变成了另一个人要深重得多,逐期亦不禁感到悲从中来。

被曾经心爱的情郎欺骗背叛,这种痛,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够承受得来?婉之不幸,又遇上家道中落折磨至此,相比起来,被心爱男子背叛的痛竟反而因此被冲淡了一些。

逐期望着外头茫茫暮色,整个皇宫的轮廓变得模糊不堪,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毫无脉络可寻,像是网里的两只无头苍蝇,看不到出路,也许只是迟早挣扎着死在网中。

“倘若柳仲书尚在宫中我们也许能找他。”

婉之脸色又变了变,“你是说,你娘的……”姘头?

那两个字终于没有说出来,婉之总算有一次是给了逐期面子。

旁人不知陶沛瑶离开林家的真正原因,但这事又怎么瞒得住婉之?

逐期却并不在意,“现在说那些前尘往事又有什么用?眼下这朝廷里唯只有他能帮我们一把,倘若有办法联系到他,兴许我们就能去探视爹。”更甚至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仲书虽远在边关,但也许他在朝中有相熟又信得过的官员。

婉之无话可驳,也只得道,“这一年多来我进出宫找景御北多次,也算识得一些守门的侍卫,也许我能想想办法递个口信出去给他。”

逐期点头,看天色不早,心想再不出去也许就惹他人怀疑了,于是又嘱了一句,“你自己在映主子的邀月宫里凡事小心些,切莫争强好胜,你多说一句她便会罚得更狠。”

婉之皱着眉,不耐地点头,“出去吧,否则别人该发现了。”

她的话才落,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逐期暗道糟糕,心扑扑地跳着下意识拉了婉之一把,只想随便找个藏身之处,却不及,门忽然“豁”地一声被推开,逐期和婉之正正僵立在门后,被抓了个正着。

来人立在门口正中,一袭素衣,手里提着宫灯,脸色冷凝。

逐期先反应过来,看清来人拉着婉之施了礼,“喜儿姐姐。”

“你们躲在这儿干什么?!”喜儿凌厉眼神扫了二人一眼,并检视佛堂内一周,她因在用膳时发现这两个宫女并没有到,因此起了疑心寻来。

“我们……抄得慢了些,正趁其他人都去用膳了想补抄几段。”婉之捏了把汗,对方是成皇后跟前的红人,万不敢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