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楚云珞淡声说道:“只是你付出的报酬我们未必需要。”
白风鹤低头捋起袖子,看着自己胳膊上已经结疤的伤痕,悠悠说道:“话可莫要说的太满了。”
白风鹤的双眸定定落在楚云珞的脸上,方才颇有些随意般的姿态也渐渐收敛了些,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凝眸道:“容卿楦如今看似平静,并不能代表什么,提醒你们,永远别小看青龙塔其中的威力。”
楚云珞微微侧目,勾起一抹浅笑,“何以见得?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
白风鹤玩弄着桌上的茶盏,叫楚云珞浅笑,也扬起了嘴角,双目却丝毫没有笑意。
“容卿楦没有心脏,青龙塔怨气极重,总有一日,他自然会失去一切自我,完全沦为一个被怨气操控的人偶。”
楚云珞敛了眉,状似不在意的随口问道:“你仿佛什么都知道,真是稀奇的很。”
白风鹤方要开口,却被推门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楚云珞也看了过去,却是容卿楦来了,想来方才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白风鹤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不安,他微微向容卿楦点头示意,却不在乎容卿楦有些探究的目光。
容卿楦站定在他的面前,对白风鹤语气微微有些探究。
“你能否告知本王,你是何等的身份,和青龙塔又有何关键,为什么关于本王与青龙塔的联系,你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因为,我吃了青龙塔的宝物,所以有关于青龙塔的一切,我都知晓,我今日告诉你们,是为了帮你,这世上或许只有我,能帮你摆脱青龙塔。”
容卿楦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他几乎不曾思索,便抬起下巴,问白风鹤:“你想要什么?”
白风鹤收敛了那几分轻易的笑,对容卿楦认真道:“只要你们二人,帮我对付白风宸,如何?”
楚云珞和容卿楦对视一眼,便又听他说:“白风宸逼死我的妻儿,害死先皇,又篡改遗旨,甚至给我扣了谋杀大臣的罪名,这些债,够我跟他好好算上一算了。”
容卿楦摇摇头,“这是你们的国事,并非外人可以插手。”
白风鹤却否定道:“不,我并非是为了夺取帝位,也不会利用你们来帮我铺路夺得皇位,无关国事,这是我一个人的恩怨,我有作为一个丈夫,父亲,还有儿子的责任,即便这皇位我白风鹤不坐,也轮不到他白风宸,天下不能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
楚云珞笑了笑,“你若是如此说了,这个忙自然要帮,毕竟白风宸的命,我想拿也很久了,若是你想要报仇,我直接取了他的人头给你罢了。”
白风鹤却摆手道:“不,他可不能这么便宜就死掉,他如何将我的声名毁于一旦,我便要如何拿回来。”
他的双眸中射出冷意来,良久又道:“况且白黎的身上有一块玉,需要找到它。”
白黎空手而归,跪在白风宸的面前,声音有些紧。
“我……没找到。”
白风宸砸了桌上的砚台,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找不到?一只丧家之犬,你竟也找不到?”
白黎的头垂的更低,白风宸静默了许久,慢慢恢复些平静,对白黎道:“回去,继续找。”
白风领了命,便回到了王府。
可王府卧室中的罐子却不见了。
他回到卧室,本来习惯性打开暗格,结果里面空空如也。
出门寻来看守,“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人进过我的房间?”
看守回答道:“除了王妃,没有任何人进出。”
安雪瑶?
她进来干什么?
白黎有些恼怒的推开了安雪瑶房间的木门,安雪瑶一回头看到脸色极其差的白黎,心里一跳,“怎么了?”
白黎嗤笑道:“你还问我怎么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进我的卧室,你进去做什么?”
安雪瑶辩解道:“王府里面你那些姬妾讽刺我这个王妃有名无实,我想要证明给她们看,这才进了两次你的卧室,但是我什么没有碰。”
“没碰,那罐子怎么还不翼而飞了?”
安雪瑶愣了半天,才知道白黎说的罐子就是之前,白黎让她从侯府挖出来得那个,“那个罐子,自从交给你后,我就没再见着了,你不会以为是我偷偷拿走的吧?我当真是冤枉。”
安雪瑶生怕他不相信,继续说道:“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把罐子放在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