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楦思索了班半晌,决定和梁晋先行离开,免得被有心人给指认出来。
东御陛下已然先行离开,皇后坐了不多时,便也托辞身体不适离开,就这般,宴会一波三折地结束。
在这场宴会过去之后,皇后和皇上又在丽水待了有三日的光景,但令众人不解的是,皇上始终都没有再提起有关梁氏的只言片语。
终于,有沉不住气的官员在朝会时站了出来,“微臣恳请陛下,尽早解决梁氏之祸,否则,必将生乱!厉将军武功高强,又怎么会被暴徒轻而易举地杀死,这背后,一定是有梁氏的人在搞鬼。”
皇帝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敷衍道:“朕知道了,梁氏一族,被人所救,但也是大势所趋,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厉将军为国牺牲,朕会给他一个公道的。”
这避重就轻的话听上去是在回答官员提出的质疑,但实则是皇帝在跟那官员打着太极。
在场的官员个个都是人精,面对皇帝如此做派,心中的不解更胜。
朝会之上所发生的事,也传入了楚云珞的耳朵,她当机立断便去找千寻,想要问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寻似乎是早已预料到楚云珞会前来,他叹了口气,道:“是国师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跟陛下说,梁氏的事情暂且先不处理,陛下十分生气,但还是压下了这件事情。”
千寻仍记得昨日国师与她说的话,他说,会给梁氏一个公道,看上去似乎很不赞同前国师的做法。
国师从心底里觉得判断有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具体是哪里出了差错,国师说他还有待去进一步的调查。
“国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楚云珞婆娑着下巴,小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若是说他是友,可他师傅可是压着梁氏的事,若他是敌人,那日又怎么会放任琬襄逃脱呢?”
“谁说不是呢!”千寻懊恼地蹙眉,“真是个怪胎!咱们且等着吧,以不变应万变。”
另一边。
宫人噤若寒蝉,此时的皇帝正是勃然大怒,在国师来之前已经发过一次脾气了,面对国师的时候压着火气道:“朕一向敬重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只是这一次梁氏的事情,你是不是该和朕说个理由,为何放任不管。前国师是你的师傅,你这样做,岂不是在打他的脸,你让他在p;“况且梁氏的案子已经定下,如今你说梁氏是冤枉的?那前国师为何确定他们一定有罪?”
他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陛下此言差矣,您是一国之君,又怎么能被他人所左右了判断呢?臣只是尽了臣的本分,不想您被假象蒙蔽。”
皇帝被国师这么一噎,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来,“你……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朕会陷入多么难堪的境地!倘若梁氏真的是冤枉的,朕如何面对死去的那些冤魂?”
国师撩开衣袍一角,“恕臣难以从命!前国师的诸多做法都有着很多漏洞,如此草率地定罪,只会令忠臣寒心!陛下,请三思!”
国师丝毫不肯退让,皇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努力平复着呼吸,粗着声音,不甘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