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萱因着方才刘家大院的地道里经历过的场景,眼下看到那人即使被捆着,也不肯老实,还高谈阔论起如何吃肉起来,更是怒火中烧,上前踹了一脚。
那人炸毛道:“你敢踹我?”
“怎么?不服?”清萱冷笑着又上前踹了一脚,对于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根本不需要客气。
那人本就因为楚云珞一脚踹碎的腿骨,在苦苦支撑着,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一时间狼狈地跌落在地,发出“嗬嗬”的响声。
“这个人的来历我只能隐约猜得一二,具体我也不清楚。”楚云珞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人,眼底的厌恶不加以掩饰,“总之,是个该千刀万剐,都难以赎清他身上孽债地人。”
容卿楦闻言,便也不再多问。
楼下的动静并不小,巍琅听到似乎是楚云珞的声音,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楼下的众人。
突然,巍琅的眸子眯了眯,又像是不确定一般,仔细地瞅了瞅,一边下楼,立在那人面前许久,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竟然是你啊,你竟然还没死。”
那人望着巍琅,思索了片刻,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露出尖尖的牙齿,笑的诡异,“巍琅。”
“你知道他是谁?”容卿楦不紧不慢道。
巍琅点头,“他叫云山,这么多年了,难为他还活着。”
楚云珞听到“云山”这个名字,眉头饶有兴味地一挑。
她想,她或许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继续往下说。”楚云珞的兴趣被勾起,她婆娑着下巴,顺势靠在容卿楦怀中,端的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清萱等人对于楚云珞时常却又不自知的秀恩爱,早已是司空见惯,巍琅也没有多加犹豫,给出了楚云珞想要知道的答案,“他是云召的同门师弟,两人为求长生叛出师门,如今大概活了一百五十多岁了。”
清怡讶然,“看起来不像一百五十岁的人。”
“都说祸害遗千年,巍琅,当年你就不该放我一命。”云山勾着一抹恶劣的笑意,“因为你没杀我,你也要背上那些死去的女孩的命债。”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巍琅曾经有机会杀了云山,但是没动手。
巍琅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握起,“当年你虽然和云召狼狈为奸,企图……可到底没有走上这样一条血路,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根本不会放过你。”
清怡眼眸一转,道:“现在我们抓住了云山,是不是就相当于踩到了云召的一条命脉?他应该知道云召的不少事情吧?”
巍琅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容卿楦淡声说道:“那就先留他一条命。”
楚云珞粗粗一想,也认为是这个理,她赞同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先留这狗贼一条命,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撬他嘴里那些秘密。”
只是留一条命而已,再说有时候活着未必就比死了舒服。
是以,楚云珞又派清怡在附近租了一处府邸,用来专门关押云山,又用千年玄铁打造一个铁笼,任凭云山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逃。
处理完云山的事情,夜囡也带回了消息。
“夜氏调查后的确发现皇宫里凭空多了两个小女孩,只是来历打探不出,好像是被人特意给抹去了,现在好像是被软禁了,当着童子,只是……”夜囡望着楚云珞略微凝重的脸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