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珞虽然很不想逗他，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巧了，我也不是。”
容卿楦一愣，他设想了各种回答，偏偏没有想到这种，以为是楚云珞和他开玩笑，有些无力的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真的……不是人……”
说完，嘴里全都苦涩。
楚云珞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容卿楦不会相信，“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没醒的时候我正好知道了你和我都不是人，兴许还有着什么联系。”
容卿楦这会是真愣住了，“你不是人是什么？”
楚云珞看了一眼在桌子上卷着窗帘呼呼大睡的小朱雀，心里默默的又叹了一口气，满脸认真，“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怎么感觉在骂自己？
“我这段时间也有些奇怪的事情，隐隐约约知道我可能不是普通人，结果忽然有人……有鸟告诉我，我不是人，但是它没说我是什么，可能也没看出来。”楚云珞坦**道。
“我本来是想问你如果我不是人，你还会接受我么，现在看来这个根本不成问题。”什么沉重的问题好像从小云珞那里过一遭就轻松多了，“我其实不是宫里那位的儿子。”
“嗯？”楚云珞八卦的眼睛开始发光。
“我被贤妃算计了，又没带十五他们，那群道士把我困住后，他来看我，神情很复杂。”
楚云珞知道容卿楦口中的他是皇上，很安静听他说话。
容卿楦眼神飘忽，“他让所有人都下去后，和我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知道圣月十多年前丢失镇国之宝青龙塔么？”
“好像知道。”她在查圣月史书曾经听闻过，青龙塔于千年前出现在揽月长公主手中，有人说正是青龙塔才救了岌岌可危的圣月皇朝。
“我就是那所谓的青龙塔。”容卿楦半是自嘲半是觉得好笑，“怪不得青龙塔失踪，他却从未追究过。”
“他不会是骗你的吧。”楚云珞第一反应是怀疑。
容卿楦摇头，“我知道不是，因为当初在异域河底时我曾见看到记录揽月长公主的羊皮纸，记录青龙塔其实是她与青龙族长所生的儿子，为了圣月国运，将他化为了青龙塔，青龙塔为眼，青龙一族的尸骨献祭，保圣月千年安稳。”
“只是等我看完，就化为了灰烬，当时我没有多想，没有想过为何是我看到。”
楚云珞抬头看他，这个消息也很玄幻，幸好这几天看到的事情多了，接受能力也提高了，镇定自若的听容卿楦继续讲。
“都是真的。”
“十多年前，他亲眼所见那青龙塔变成了个三四岁的男孩，圣月历来有祖训，只有天子可看，青龙塔化为男童的瞬间他就知道这就是祖训上的青龙异变。”
“他觉得男童是妖物想除去，可祖训记载青龙塔事关圣月国运，他不敢轻举妄动，处死了所有知情的人，借口男童大病一场忘记所有记忆，生母已死的理由，将男童塞给了贤妃抚养。”
“这些年来，他畏惧男童却也不能对男童无动于衷，所以男童成为圣月不受宠却也生活还可以的二皇子。”
“二皇子什么都不知道，像普通人一样，如果不是那场暗无天日的痛苦，他永远是蠢的天真的皇子。”
楚云珞握住他的手，软声道：“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威风凛凛的御王殿下。”
容卿楦摇头，“对我来说，从未过去。”
“我从过去到现在都只是让圣月安稳的一个器皿，好像这才是我活的意义一样，真是又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