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清脆悠扬的声音在楚云婳进门的刹那,猛地停下。
容景初正听到兴头上,这被突然一破坏,脸色又了一瞬间难看。但碍于来的人是楚云婳,即使心中再不快,也只是摆了摆手,打发了伶人出去。
“殿下,云婳是不是打扰了您的雅兴。”楚云婳惯会做小伏低,在感受到容景初的不快后,当即轻咬着嘴唇,渲染若泣,好不可怜。
美人垂泪,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会呢,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她们怎么能比的上你。”容景初面对娇俏的楚云婳,大男子主义爆棚,立刻甜言蜜语地安慰诱哄,直逗得楚云婳捂嘴轻笑。
“殿下你待云婳好,我自是知晓。”楚云婳婉转地引出话题,“云婳也仰慕您许久,生怕您被别的野花迷了眼,也怕殿下会像和姐姐取消婚事一样取消与我的婚事。”
“她那个草包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容景初脸色一沉,想到容卿楦三个月后就要和楚云珞大婚了,心里还有一些不痛快。
“真羡慕姐姐啊,这么快就可以嫁人了。”楚云婳柔柔的说道。
容景初也不是草包,这一来二去,也明白了楚云婳话中蕴含的意思,“我如何不知你的想法,只是容卿楦他是自己向父皇请旨赐婚,要求婚期提前的,父皇因他被贼人所害,更是多加纵容,这才同意的。若是我去请旨,只会惹得父皇大怒。”
听着容景初无奈地语气,楚云婳自然不肯轻易放弃,仍旧不死心地说道:“为什么皇上会不同意呢,侯府双姝,同日出嫁,也是美谈。”
容景初不肯答应,罗列了一堆说辞,“一来圣月向来嫡庶分明,哪有嫡女和庶女同一日成亲的,那样也太过仓促了些,内务府来不及准备。二来,父皇会以为我是想和容卿楦争气,太子之位还没有定下来,我不能让父皇对我失望。最重要的是我母妃那里,也不会松口的,她想过两年再完婚。”
顿了顿,“云婳你才十三,等两年也才十五,何必如此心急。”
贤妃?
又是贤妃!
楚云婳心里对于贤妃的不满达到顶峰,委屈落泪,期期艾艾地开口:“贤妃娘娘向来就不喜欢我,说个两年为期限,只怕是想拖延到两年后,再找个什么借口取消我与殿下的婚事……”
五皇子对于女人哭毫无招架力,耐着性子,将佳人揽到怀中,好生安抚了半日才消停。
而此刻待嫁状态的楚云珞则是在翻看着丫鬟呈上来的,这些时间的保险收入账本。
恩……很惨淡。
赔付不少钱。
“小姐,要我说,这保险生意咱们还是别做了,这投进去的钱,还不够赔的呢。”甄儿耿直地谏言,开始关于保险的长篇大论。
在甄儿看来,这保险分明就是在上赶着给人送钱,现在及时止损很重要。
楚云珞选择性将甄儿的话过滤,这只是一开始亏了本,往后做大了,利润就回来了。
她自然不能指望眼前的小古董,能懂得千年后的那一套理论体系,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甄儿捣了捣风信,风信接口道:“小姐,不然你还是做点别的什么生意,我听说王小姐开的脂粉铺子,李小姐开的酒楼生意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