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在路上随便逛了逛,一路就逛到了茶馆里,说书先生刚刚到,大家也开始陆陆续续坐进来。齐染齐畅来得很巧,刚好占了一个离得近的位置。
“各位客官,最近在跟大家说云潭县狗官令人发指的行为,上回说到狗官到了一个村子里再夺钱财,又说那村民家的小姑娘是妖女,强行要把人抓走!楚女突然大喝一声:你这狗官作恶多端,必将遭到天谴!”
说书先生顿了顿,是给现场的人回顾上一次的剧情。“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个人影冲来,那狗官刚想呵斥,却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股凉意,原来竟是一把刀杵在了自己的胸口!狗官嘴里呜呜冒血,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狗官便一命呜呼!”
齐染听得很认真,说书先生说得绘声绘色,县令之死的这一段尤其精彩,几乎和现场的情况差不多的。
“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被掳走的姑娘的未婚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为了心中所爱,居然抛弃了原则,背弃了礼法,拿着刀捅死了人!而大家还来不及为他叫好,一群官差就已经拿住了人!官差们都别着大刀,没人敢轻举妄动,就任由他们带走了书生和楚女。那楚女的母亲因伤心过度,晕了过去,一蹶不振!”
齐染全程皱着眉头在听,每每想到这件事,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如果自己当时在场,不知道情况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说书人几乎没有怎么夸张的描述,把整个事情发生的全过程都说了出来,只是事实就已经足够不知情的齐畅惊讶的合不拢嘴了。没想到他们未来的弟媳妇,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书生是否能够脱困?楚家女为何一夜成神?预知故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故事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却戛然而止,茶馆里的人都拂袖轻叹。就连齐染也很想继续听下去,之后那段人造的异象,会被如何描述呢?
从茶馆里离开的时候,齐畅就好奇的问齐染,“阿染,后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有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异象?我是之前就听说了弟妹的事情,京里都沸沸扬扬的,但是也有很多人不信,哪有人真的是神仙的?”
“汐儿不是神仙,她只是能比一般人看到的东西更多而已。你若是好奇,不如我们明天再来,我其实也很想听听那说书先生会怎么说。”一提到楚纭汐,齐染整个人的情绪都发生了变化,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行啊,不过得说是你要出来,是我陪你,否则祖父可不能放我天天出来,我最近三天两头就不去书院,书院的先生都来告状了!”齐畅自然也想出来,不用读书是多好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好事,必须要齐染做挡箭牌才行。
齐染被这堂哥逗笑,“嗯,那就说我是我非要拜托你再带我出来,今天玩得很开心,但不尽兴,想再多看看些别的。你觉得我这么说可好?”
“你这家伙,莫不是在笑话我?书院的日子是真的枯燥的,别以为祖父夸过你几句,就真的觉得自己厉害了,你真的不明白我的苦,读书科考这种事,也就大哥能做到了!”
齐畅严重怀疑齐染这是故意这么说的,想到前几天祖父夸了齐染有天分,他就有些不服气,明明就是祖父曾祖父他们眼前被亲情冲昏了头脑。
其实当时是因为齐染在看策论,祖父瞧见了便随口问了几句,没想到齐染竟然答得头头是道。祖父便将此事说给了家里的人听,这是源于对女儿和孙子的双重骄傲!
“大哥确实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侍郎,以后定然大有前途!”齐染也不说自己如何,他来齐家只是来找到家人的,至于官场上的那些事,就与他无关了,他的身份也注定是不可能入朝为官的。
两个人从楚纭汐的事情,又聊到了齐夜,原本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回去的,结果半路却冲出了两个人。“齐少爷,我们王爷请您去一趟王府!”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动我们齐家的人?”齐家都对恒王府深恶痛绝,因此一听到恒王要找齐染,齐畅就挡在了前面。
王府不会是因为他们齐家擅自给姑姑过继了个儿子,又没有知会王府,所以生气了吧?这个时候找齐染过去,怕是齐染会有什么危险。
“堂哥,无妨,我早就已经料到过了,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就麻烦你和家里说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