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狱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即便是已经打好了关系,每天在暗无天日又潮湿的环境里生活,吃不好睡不好,还不能洗漱,仅仅只是过了三四天,楚纭汐已经没有办法忍耐了。
楚纭汐很爱干净,因此在连续两天没有洗漱之后,她开始出现了焦虑,而到了第四天,整个人已经到了抓狂的地步了。
“楚姑娘,你冷静一点,你不是说了我们会没事的吗?”书生并不知道楚纭汐是为什么会这样,只以为是因为担心而焦躁。
“张大哥,我真的受不了这里了!知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啊!?”楚纭汐觉得,既然书生张大哥会没事,那一定是知府比较靠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放了人。
“你别担心,若知府大人真的能够给我们一个公道,那多等两日又有何妨?”因为听了楚纭汐的话,书生现在也很期待知府的为人,或许真的能让自己遇到一个好官。
“唉,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明白。”楚纭汐摇头,男人啊,再怎么靠谱,不爱干净确实没有办法改变的。
“你们两个,吃饭了!”狱卒拿着两个碗过来,因为方家的打点,楚纭汐和书生倒是没在伙食上受苦,而其他牢房的人,通常都是吃不要的剩饭剩菜。
楚纭汐接过饭碗,看了眼碗里的肉包子,有些惆怅,虽然不是剩的饭菜,但是顿顿肉包子,也是很难受的。“狱卒大哥,我想问一下,知府大人现在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到啊?”
“知府大人昨天晚上就到了!你急什么?大人舟车劳顿,自然要休息好了,才能处理你们,是你们说见就能见到的吗?不过听说大人已经开始查卷宗了,随时都有可能提审你们,你们自己准备好吧!”
楚纭汐听了差点要哭,终于到了!还没有提审,估计也是因为要了解情况吧,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狱卒大哥!等我们出去以后,一定好好感谢你!”
“真是……你这小丫头怕是疯魔了吧?来了这里你还想出去?”狱卒莫名其妙的看了楚纭汐一眼,觉得她有些异想天开了。
那位知府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在衙门里当差可是听闻过一些。但楚纭汐等人对此毫不知情,甚至以为那位知府会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大约是在未时三刻左右,知府终于开堂审问,这次的审问是公开的,衙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其中自然也有楚父楚父、齐染以及书生的家人们。
首先被提审的人自然是书生,他是直接杀害县令的人,是最重要的犯人。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知府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朝着台下站着的书生呵斥。
“大人,在下乃举人之神,故可不行跪拜之礼。”男儿膝下有黄金,书生自然是能不跪就不跪的。
知府有横眉怒目的,“既然是科举仕子,为何要知法犯法,杀害朝廷命官?你可知我朝律例,一旦被定下杀人罪名,将终生剥夺科举权力?”
“大人,在下会杀害朝廷命官,是另有原因的!”书生将县令来到云潭县后如何横行霸道,以及强抢自己的未婚妻一事都一一说明,神色也越发的悲戚。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都在骂骂咧咧,有不少人都是被那位死掉的混账县令坑过钱财的。“那狗官是罪有应得!”“他该死!”“知府大人您要明察秋毫啊!”
“朝廷命官强抢民女?来人,把那位女子带上来!”既然是重要人物,自然也是要问话的。
于是书生与自己的未婚妻,终于在那场变故之后,终于再次见面。不管怎么样,至少自己的未婚妻还活着!但是看着她领口若隐若现的伤口,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梦儿……”
“轩哥……”
知府又拍了拍惊堂木,打断了他们的叙旧情“堂下女子报上名来,你与被害县令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人,小女子早就有婚约在身,可是几天前,那位县令在村里搜刮村里的时候,却不顾我和家人的反对,强行带走了我,并且对我实施了暴行!大人,求您为我做主!”
梦儿狠狠的把头磕在了地板上,其实她现在不在意自己如何,只是还在担心如果因为自己,她的轩哥的前程毁了,甚至命都送葬了,那自己真的是害人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