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狠狠扫了薛云麦一眼。
薛云麦露出个依旧柔弱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重复。
“我是薛利剑的女儿薛云麦,来投亲的。”
孙婶子叉起腰帮腔。
“云麦都说几遍了,你是装听不见咋的?难不成薛利剑是个不认女儿的渣子吗!”
都是住一个院儿的,哪能让这种流言飞窜。
李柔嘴角一抽,拉开了门。
“孙婶子,您误会了,我刚刚的确是没听到。既然是利剑的女儿,那就进来吧。”
薛云麦回头给孙婶子几个点头道谢,跟着李柔进了家门。
谁料李柔一关门就立刻冷下脸色。
“到底是乡下的,一来就乱吵吵,瞧你这邋遢样儿,谁会信你是薛利剑的女儿?”
薛云麦看了看自己。
她从乡里过来,一路坐车加赶路,军绿色外衣已经皱巴,可也顶多算凌乱,哪儿邋遢了?
可她没有反驳。
她要是解释,李柔只会变本加厉,越说越过分,不搭理她反而没什么招。
李柔没等到薛云麦反嘴,满肚子挤兑落了空,瞅了瞅薛云麦的寒酸样,皱紧眉头,指向门口拐角的位置。
“你就住在厕所旁的隔间,其他的等你爹回来再说。”
那隔房没有窗户,常年阴暗潮湿,薛云麦上辈子糊里糊涂的住进去,还犯了湿疹。
这辈子她可不打算委屈自己。
她从包袱里取出一封厚实的信。
“知道了。李姨,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您知道邱城的妇联在哪儿?我娘去的突然,棉纺厂除了抚恤金还给了封介绍信,让我去妇联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