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补救了。
他沉着声音，“你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确定了那姑娘会出席卫家的宴会？”
郑书意低着头，声音很小：“是，消息确定。”
她的门人从林家那边听到的消息，据说是林家大小姐跟家里人提起来的时候他听到的。所以消息基本确定。
谁不知道，林之芋和沈蔚关系莫逆。既然是她这边传出来的消息，那就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
郑德明不放心又问了一句，问她怎么确定的，郑书意实话实说。郑德明听完之后一张脸都快麻了，你也知道人家关系好，人家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交情，那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在外人面前透露出她的私人信息？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家故意的，故意传出来，故意让你听到，人家早就看穿了你的小把戏了！这次遂了你的意，也只不过是见招拆招，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本事出来罢了。
在谋略上不聪明也就罢了，执念还深，偏听偏信，这简直……郑德明狠狠闭上眼睛，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已经人到中年，虽说还不至于精力跟不上，但是也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年轻时候吃了太多苦，伤了身体的根基，老了老了，怎么都补不回来了。
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本以为能看到曙光了，现实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没办法，只能从头开始，慢慢引导，这样的话，到他闭眼的时候，大概也能练出来点东西。
郑德明这样想着。
开始教诲郑书意，掐碎了，揉软了一点点喂给她，争取让她能明白其中深意。
“明日在宴会上，你千万要向沈家的丫头示好，让她不要怀疑到你身上去。你眼光放长远一点，你已经得到了卫太太的青睐，她也当众说过那样的话，这就说明在明晚的宴会上，你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人忽视你。反而更加彰显了气度，让人能高看一眼。”
他沉吟着：“现在形势对我们来说还算好处理，只要你能跟沈家丫头交好，不要让她对你起防范之心，从而将之前的事情算到你头上。就是大功告成，听到了吗？”
“沈家那丫头也只不过是长得好罢了，也没怎么见出来活动，但是在学术上还挺有名气的，估计也就是个书呆子，这样的人最好对付。你们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恨他搞好关系对你来说不是件难事。”
郑书意没敢跟父亲说，她上次已经偷偷出手跟沈蔚交过一回手了。她怕是对自己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