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宾客多是侯府、伯爵府或其他官吏的人,
反正贺暮锦是没什么兴致,她只是被南尽欢约来的,对于那些贴上来示好的人,她全都不理。
酒宴开始,与承宁侯府交好的人,说了些祝酒词,承宁侯的子女们纷纷上前来给父亲祝寿,之后便是歌舞,还有个舞狮子。
贺暮锦对歌舞没什么兴趣,倒是舞狮子让贺暮锦有了些兴趣。
她正看得兴起,捡了些吃食扔进嘴里,夸奖了一句,“不说别的,承宁侯府的这出舞狮子不错,吃食也不错。有几分味道。”
正好,有丫鬟过来给贺暮锦斟了一杯酒。
贺暮锦端了酒就要喝,“我来尝尝承宁侯府的这酒如何!”
酒杯还未碰到嘴唇,旁边的南尽欢突然身体一歪,撞到贺暮锦,贺暮锦手里的酒也因此全都洒在了桌子上。
“呀!真可惜!”贺暮锦还惋惜的看了一眼那洒在桌子上的酒,有几分惋惜,似乎已经觉得承宁侯府的这酒不错,她闻着酒香了。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跑进来一只野猫,直接冲到南尽欢和贺暮锦这一桌,跳上桌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桌子上的酒。
那野猫舔了酒之后,歪歪扭扭的在桌子上走了几步,接着就是头一歪,倒在了桌子上。
“嘿,这馋嘴的小野猫,居然喝醉了!”贺暮锦笑着打趣了一句,伸手要去抓那只野猫。
南尽欢却是伸手一探,神色慌乱,“没……没气息了!”
贺暮锦赶紧抓起那只野猫,也伸手探了一下,果然没气息了,而且身体在转凉,这绝对不是醉倒所致!
野猫只是冲进来舔了桌子上的酒,就死了!
这酒……
给贺暮锦斟酒的丫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脸的慌乱之色,端着酒的手在发抖,贺暮锦冷静睿智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抢下她手里的酒壶。
贺暮锦拧开壶盖一看,又仔细研究了一下那酒壶,已经发现玄机。
她抓起桌子上的空酒杯往地上一砸,酒杯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众人全都噤声疑惑的往南尽欢和贺暮锦这边看过来。
丫鬟吓得跪到在地,她怎么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承宁侯夫人是一直注意到这边的,在贺暮锦砸杯子之前,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只是认为那只贪嘴的黑猫酒量太浅,喝了点酒就醉了。
酒杯一响,她才发觉到事情似乎不对。
可惜,已经晚了!
贺暮锦站起来愤怒指着正位上的承宁侯不客气道,“侯爷是何意思?本公主来你府里做客,你竟然叫人下毒害我!若非这只野猫突然出现,现在死的人就是本公主了!”
贺暮锦这话,掷地有声,惊得在座所有人骇然不已。
承宁侯在寿宴时居然大胆的给南蜀公主下毒,这胆子是何等的大!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承宁侯也慌了,完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怎么可能会下毒害南蜀公主?
他若真要害南蜀公主,也不会在他的寿宴上动手啊?这不是嫌命长吗?
承宁侯很头疼。
承宁侯夫人也很慌,丫鬟、酒都没有错,但是酒壶里毒应该是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的慢性毒,而不应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贺暮锦喝的这酒也不该有毒,而是等到给南尽欢倒的那杯酒,才是有毒的。
“一定是有人趁此机会谋害公主,正好将罪名嫁祸给承宁侯府,此事,承宁侯府一定会严查,给锦公主一个交代!”承宁侯夫人冷静下来后,抢占先机说道。
又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要去抢下贺暮锦手里的酒壶。
贺暮锦一闪,躲开了!
“凭你一张嘴就想把承宁侯府撇开?就算不是你承宁侯府做的,你们也别想摆脱嫌疑。此事如何都不能让你们查!”贺暮锦还没那么傻。
就在这时,有小厮引着北寒川过来,北寒川也只是带了两个随从,进了正厅后,朝承宁侯道,“本王听说尽欢来了承宁侯府赴宴,特来接她。”
贺暮锦见着北寒川来了,立马就过去道,“厉王殿下来得正巧!有一桩事情还请厉王殿下做主!承宁侯府对本公主下毒,欲害本公主性命!”
说完,她一手提着死猫,一手将酒壶交给北寒川,“这两样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