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漪澜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碧绿古玉的簪子,很是贵重,能给她送这样的东西,想来殿下心里是有她。
她拿出簪子往北寒川面前一递,“殿下替我戴上吧。”
北寒川也不客气,接过簪子就给杜漪澜戴上,“真美。杜司仪身上真香。”
杜漪澜是又羞又喜。
北寒川摸摸鼻子,想了想,自己在这儿待了得有一个多时辰,差不多可以走了,便跟杜漪澜告辞走了。
嗯……
坠儿也很快将杜漪澜这儿发生的事全都传信告诉了南尽欢。
南尽欢气得,怒目直瞪屋子外候着的照红。
当着照红的面摔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白瓷花瓶。
“真……真是好得很!”
当日夜里,北寒川特意来了南府,没去见南尽欢,而是将照红给叫了出去问话。
“小姐气得厉害,是看奴婢处处不顺眼,今儿朝着奴婢摔了好些个白瓷花瓶,都想将奴婢撕了,奴婢心惊胆战的很。”照红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道。
实在不知,明明殿下知道他与杜司仪来往,小姐会生气,他怎么反倒越发的跟杜司仪来往的亲密,他这是在故意惹小姐生气?
接下来的几日,坠儿又回话说北寒川和杜漪澜在宫里相处了一个多时辰,杜漪澜说到想吃宫外的那家八宝酥,第二日,北寒川特意买了八宝酥去送进宫里给杜漪澜吃。
正好明日杜漪澜休沐,可以出宫。
两人便约了明日一块去永宁河画舫泛舟,既能消除暑热,又能听曲子,还能在画舫上谈天说地,吃酒用膳,自在休闲,还能欣赏永宁河两岸的风景。
“明日,咱们去永宁河租个画舫,玩一玩。”南尽欢得了消息后,就同南霜道。
南霜听出南尽欢这是在跟北寒川闹脾气,这些日子,宫里传来的消息看来,这位殿下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日日与杜漪澜卿卿我我。
“小姐,就咱们自己也太无趣了,不如再叫上几位男子去?”南霜提议道。
”不用。”南尽欢实在没有相熟的男子,至于其他贵公子,大多是想刻意接近她,她躲都来不及,哪里还能上赶着让他们过来。
“叫上江公子吧,上回太后娘娘不是让您带着江公子熟悉一下上京吗?正好您明日得空。”南霜想了想,说道。
南尽欢想到江沉,便就不高兴,“不用叫他。”
“那就这么办了,奴婢差人去送信!”南霜没理南尽欢的阻止,立马出去找了下人去江府送信,江沉现在虽住在宫里,但宫外的江府差不多修缮完成,有许多的事宜还需江沉交代,所以白天他大多时间还是在宫外。
南尽欢叹了口气,连南霜都不听她的话,自作主张了。
翌日,风和日丽,江沉穿了一身极其**风雅的月牙白金丝纹绣的袍子,得了南尽欢约他游画舫后,他便掏腰包租了画舫,还让自家的厨子跟着在画舫上做菜,要让南尽欢尝一尝淮南菜。他也是一早的就在画舫外等着。
南尽欢姗姗来迟,她穿的一身轻薄翠绿的长裙,外罩水烟罗软纱,发髻上簪了几朵点翠簪花以及一支白玉簪子,甚是轻灵。
江沉请了南尽欢上画舫,南尽欢望着水波粼粼的河面,如破碎的阳光沉入了河里一般,接着,便看见不远处厉王府的画舫,画舫甲板上,北寒川难得穿了一身湖水蓝流光锦缎的蟒袍,那袍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有流光一般潋滟炫目,他长身玉立,更是翩翩公子。在他的身边便是站着穿着一身嫣红白纱,打扮看似低调实则张扬的杜漪澜,杜漪澜面容姣好,肩若削成,身段婀娜。
两人在这江面画舫上,如一对佳偶,甚是般配。
“穿得那红裙,把自己当新娘子了!”南尽欢愤愤的咬牙道,眼神狠狠的落在杜漪澜身上。
“什么新娘子?”江沉耳尖,听了一句,过来疑惑问道。
“没什么!”南尽欢气道,掀开帘子,弯身回了船舱里。
江沉却是兴致起来了,跟南尽欢说道,“淮南江河多,在我们淮南还有风俗,新娘子出嫁是坐船的,男方结亲,也是坐船,遇上好日子了,就可见江河里有许多的花船,那景致甚是美!”
这话说得南尽欢心里更是堵得慌。
不正应了北寒川和杜漪澜那一幅景吗?
前世她都没有留意这个杜漪澜,更没有注意过杜漪澜是不是喜欢北寒川。
反正,北寒川成为皇太叔的时候,他还没娶妻纳妾呢。
南尽欢正发愣呢,就听得南枝匆忙跑进来慌神道,“小姐,对面厉王殿下的画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