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飒露出意外的神情道:“那怕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霍浅羽正色道:“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才是。否则,世子他那样奔逸绝尘的人物又怎么会对姐姐这般情深意重?我猜,一定是有许多人暗中羡慕着世子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符飒不愿再同霍浅羽这般互相恭维下去,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如今霍家的冤情既已得昭雪,以落的身份是否也可以公之于众了?她本是霍家的孙小姐,在外流落了这些年,也该还给她应有的身份了。”
霍浅羽沉吟了一下,道:“我日前已拜托了人去寻访外祖一家。当年因为霍家的事,他们也受到了牵连,流落外乡。若是能寻到他们,得知当日落落出生的真相,于那位天子那里,也更说得过去一些。”
符飒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也同意将此事暂时搁置了。
“我想先去一趟云城。”
霍浅羽如今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符飒一家,便是裴叙修了。
霍家的事,尽管她知道裴叙修会从邸报中得知,却仍是想要同他当面分享这个于她而言十分重要的消息。
事实上,裴叙修又何尝不愿在这个时候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道分享这样的美好时刻呢?
只是,他一时还是走不开。
慕容月在慕容府被关着的时候,惟妙为了控制她,逼着她服下了不少安神助眠的药物,虽然药性当时是短暂的,但许多药的副作用却是明显的。
慕容月自到了地堡之后,很快便出现了精神亢奋,健忘以及易怒这些不大不小的症状。
裴叙修不得不从外面继续抓一些安神镇静的药来给她,结果却是造成她对这些药物的依赖愈加明显。
裴叙修决定带她离开石堡,回云城去看病。
如今向笛还在云城中,凭借他与向笛二人,保护一个慕容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慕容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这里。
“你今日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慕容月看着裴叙修走进来的时候,面上的一抹轻松被她轻易捕捉到了。
如今他父亲遇害,只身一人在外,能够牵动他情绪的,怕也只有“她”了吧?
“可是与她有关?”
慕容月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别扭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