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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细思极恐(2 / 2)

只因为裴叙修救了霍浅羽,而自己心底对他终究是没有能做到自己所说的那般信任,便开始了自我的猜忌怀疑。

后来又因为惟俏,确切地说,应该是惟妙的种种言语挑唆,她才愈发坚信了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和多心,甚至因此而迁怒于试图唤醒她保持理智和清醒的符飒。

如今想来,或许在当时,惟妙同她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和好感,顺便离间了她与裴叙修、符飒的关系而已。

自从在旌都出事之后,慕容月便再未饮过酒了。然而今日,她却不顾裴叙修的劝阻,接连饮下了许多杯在她尝起来如水一般毫无滋味的逍遥酿。

裴叙修约她出来,便是想要试探她对于他父亲遇害一事的态度,如今却见她沉入伤感之中,料定也再试不出什么了,便找了酒楼中两名帮工的厨娘给了些银子,让二人将慕容月送回了慕容府。

回到府中时,惟妙正等在她房间里。

她此前随同晋寒一道带着人逃出山之后,晋寒便转移了阵地,并命她重新回到云城,加紧速度找出那笔宝藏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慕容月原以为惟妙不告而别是因为她已然没什么利用价值,打算放过了她的,却不想她又回来了。

惟妙冷眼瞥她一眼,“怎么,不欢迎我?”

说着,惟妙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坐在了桌边,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若不是要找到那东西,谁想看到你这副丧气的鬼样子?堂堂一家之主,竟然还死性不改跑去喝得酩酊大醉,你可真是好本事。”

杀了裴司南,不仅为晋寒和他背后的人扫除了一个障碍,还顺带着查出了霍浅羽这个身份惊人的逆犯,额外的收获还有能借此操控慕容月,使她在自己面前不得不唯命是从,这一箭三雕的事,惟妙怎么想都要为自己沾沾自喜一下。

只是相较于控制慕容月而言,惟妙更愿意守在晋寒身边。

慕容月尽管头脑昏昏沉沉,却也能够分辨得出惟妙这话里的讥讽之意。

今日骤然得知裴叙修与霍浅羽已然真正在一起了,尽管早已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准备,她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酸涩和嫉妒。

此刻她的心正如烈火炙烤一般煎熬疼痛着,又喝下了那么多的酒,哪里还会像往常一样,顾忌着惟妙手中自己的把柄而忍气吞声了。

慕容月扑到桌子前,将脸凑近惟妙,瞪视着她道:“我会染上饮酒的恶习,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当初若不是你日日带着我去那酒馆,我又怎会....”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

许多往事如同回放的画面一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清晰呈现了出来。

惟妙带她去饮酒,教她以这种方式派遣愁闷;她逐渐依恋上了这种感觉;惟妙告诉她裴叙修要做霍浅羽的师父教习她武功,她与裴叙修因此而闹翻,再次去饮酒;惟妙称她有要事不能相陪;她在酒馆中看到许多张陌生的脸;她并未喝多却人事不省...

惟妙当初说,那日她离开是因她的同胞姐妹前来与她谈判。可事实上,真正的惟俏在那时是被她控制了,根本抽不出身来寻她的。

因此,她那晚离开的理由是假的。

也就是说,那晚的事,极有可能是惟妙有意为之一手促成的!

想到这里的慕容月几乎要汗毛倒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