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俏还在他们手里,你若是此时被惟妙看出了异样,只怕会打草惊蛇,使得对方做出极端之举。”
符飒只能先稳住向笛,再做打算。
符飒的意思,向笛自然明白,这也是他从首饰行出来并未直接同惟妙摊牌,还将她好好地送了回去的原因。
“你能回忆得起来,惟俏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吗?”
符飒觉得,要想找到惟俏,还是要先追本溯源。
向笛认认真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之后,道:“大约是……在我送了她钗子之后……也就是我对她表白的那日之后,想来前后不会相差几日。甚至可能就是那一日之后,她便不一样了。但是那晚我明明是将她送回了学塾才离开的。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日之后,惟妙在他面前所有的不寻常都被他理解成了因为二人关系转换而不一样了的变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也许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变过,不过是本色出演罢了。
“那时间倒也不算很久……”符飒计算着,道:“你说那日你们喝了酒,你送了她回去……那她会不会是在学塾里出了事?”
晋凉道:“我也会再去问问叙修,看他那里会不会有一些线索。”
那时候的裴叙修还住在尚仁学塾里,与慕容月正你侬我侬,只是不知他那晚在不在学塾中。
“不如,我们找个机会,自己进去找找线索先?”
符飒没有等着别人替自己处理问题的习惯,她习惯于主动地迎难而上。
向笛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今日既然刚表了态,要将‘惟俏姑娘’放在第一位,那便该拿出些行动来证明。”符飒解释道:“或许每日多约见几次,多陪伴一会儿,也是一种证明。”
向笛这才会意,点头道:“我这便再去找她出来。”说着便向外走去。
“回来!”晋凉哭笑不得,“你这才离开多久便又要过去,怕是再傻的人也看出有问题了。”
向笛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心急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站住了。
“你既来了,也顺便听听这件事吧。”晋凉说完,将向笛来之前同符飒正讨论的事说给了向笛听。
“这几日你以跟踪惟妙为主,看看是否能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线索。另外再安排一些人,去重新调查一番高乾坝运河贪腐案中,相关所有的涉案人员。重点还是放在那个史启林身上。”
既然符飒觉得有问题,那这件事就肯定是有问题的。
向笛听到自己有事可做,精神也振奋了一些,答应着便张罗去了。
待到向笛走了出去,符飒才意味深长地盯着晋凉微笑。
晋凉被她盯得心里发虚,道:“你说话便好好说话,这么盯着人看是几个意思,还笑得这么瘆人。”
符飒语带戏谑,“看不出来,怀滁世子还真是个体贴周到的人呢。”
晋凉假装听不懂,符飒却继续笑道:“你真以为我看不不出你叫向笛去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