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云给他暂缓的解药,刁盛缓了口气,跪在皇帝面上开始一点点招诉。
“奴才是奉皇后的命令在此刺杀景妃和楚少夫人的。”
刁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皇后瘫了身子,皇后着急的喊道:“皇上,臣妾没有啊,是他污蔑臣妾。”
皇帝脸色阴沉,打发了身后的一众夫人,也把厉王送出了宫。而后将刁盛带到了殿内,让景妃和宋舒云都坐着,顺便喊来了御医为她们二人把脉。
得知景妃无大碍,宋舒云的胳膊有轻伤,皇帝命御医拿最好的药膏送到侯府,而后就关起了殿门继续审问。
皇后跪在殿中间,此刻已经慌了神,他没想到刁盛会这么轻易的把她供出来。
“你说皇后命你刺杀景妃,这倒是有可能,至于刺杀楚少夫人,又是为何?”皇帝淡淡的开口,目光扫过正眯着眼睛打量着的楚天珏,片刻后收回了视线。
刁盛磕着头,说道:“皇后娘娘早就对楚少夫人心生不满,且娘娘下的命令是,只需杀掉其中一人,而后嫁祸便可以了。”
宋舒云闻言了然,难怪刚刚刁盛按着她的脑袋要往假山上磕,这种死法太容易嫁祸给一个后宫女人了。
“陛下,您是不是要先问问关于净身的事?”楚天珏轻咳了一声,眼下这才是重点。
皇帝微微点头,“是谁帮你进宫的?”
刁盛闻言沉默了,宋舒云作势要拿荷包里的药丸,吓得他连忙说道:“是太后娘娘。”
皇帝和楚天珏一一审问,刁盛吐出来不少事,这些事足以震惊天下人。
先帝崩逝那年,年幼的皇帝手持遗诏登基,太后掌握了一半的朝权,包括整个后宫。而刁盛就是那年被太后拉进宫的,没有通过内监房,是以便没有净身。
皇帝命人严刑拷打太后宫中和皇后宫中的丫鬟太监,得知刁盛在宫中这些年,早已经将这两宫的宫女尽数糟蹋,甚至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都没有放过。
而刁盛也尽心帮着太后铲除异己,拉拢势力。
刁盛是太后派去皇后身边的,掌控着皇后的一举一动。据皇后和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内监交代,刁盛也曾跟二人云雨过。
皇帝闻此勃然大怒,派来御医和年长的嬷嬷为皇后检查身子,结果发现皇后娘娘曾多次小产,导致现在无法有孕。
皇帝下旨将皇后囚禁,又命人围了太后宫殿。
“当初到底是谁派你去封县灭口的?”宋舒云又问了一遍,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想看看,厉王刚刚的出现,有没有影响什么。
刁盛犹豫着开口,此刻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但他需要家人活着,于是咬咬牙道:“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想让楚家断后,这样在兵权上皇帝就不得不重新依仗钱国公府。”
宋舒云眉头一挑,明知他说的假话这会也没有拆穿,毕竟当时他交代出厉王的时候,只有他们二人在场。宋舒云无凭无据,即便这会儿公然说了厉王的名讳,也会被反咬一口说她攀诬亲王。
刁盛把这些年为太后和皇后所做的桩桩件件事都交代了出来,皇帝听完之后,下旨将刁盛关了起来。
“来人,送景妃回去。”皇帝淡淡的开口,对着景默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景默起身行礼,柔声说道:“臣妾并非是最大的受害者,倒是楚小侯爷和楚少夫人一直以来受了不少委屈。”
“回吧。”皇帝轻声说着,景默便乖巧的退了下去,她知道皇帝这是有话要单独跟楚家夫妇说。
等到大殿之内只剩下三人,皇帝从高位处下来,走到楚天珏的面前,叹了口气:“我一直都知道皇后有问题,没想到……”
太后和皇后皆与其他男人有了关系,这对皇室来说是奇耻大辱。
“刁盛是留不得了,还有那两个宫殿的下人。至于太后和皇后要如何处置,倒也好办。”楚天珏慢悠悠的开口,皇帝看了他一眼,道:“我何尝不知道好办?朕只是担心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即便真有人暗中知道真相,又敢说出来吗?”楚天珏浑然不在意,歪着头说道:“倒是皇帝真的相信刁盛只是太后的人吗?”
“不信,是谁的人朕心里有数。这次是他做的过分了,朕断不能容。”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楚天珏托着脸,道:“若陛下觉得为难,有些事不如让臣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