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云懒得同她们墨迹,直接说道:“我姓宋,我怎不知道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成了何家的?鸠占鹊巢还如此强横,你们一家子的脸皮当真要比京城城墙还要厚上几分。”
“死丫头,你混说什么呢?还不快把她赶出去!”老太太被气的够呛,宋舒云冷眼扫过去,行云当即拔了剑威慑。
宋舒云坐在那儿动也无动,似乎在等着什么。何家的人瞧着行云不是善茬,不敢轻举妄举。
“我告诉你,我侄儿可是在京城做官的,当心他要了你的狗命!”老太太试图用言语劝退宋舒云,然而宋舒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村丫头了。
宋舒云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开口:“我外婆并无大碍,所以我才耐着性子跟你们耗着。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保证再也不来柳杨村,一切都好商量。”
“呵,你以为你是谁?等我侄儿回来了,定叫你磕头认罪!”何家的人还真就没把宋舒云放在眼里,更没把宋家放在眼里。想到之前听到的八卦消息,何家一位妇人笑道:“就是,宋大成那个没出息的东西认贼作父那么多年,如今也有脸回来。”
“可不是,听说宋家都改了姓,唯独你没改,莫不是就喜欢给贼人做孙子不成?”
何家人开始挖苦讥讽,行云闻言要动手,被宋舒给拦住了。她抬眼看着满院的何家人,眸底的寒意有几分像极了楚天珏。
“你们家的人个个都是下贱胚子,宋家什么货色就不说了,许家又是什么好东西?女儿那么大岁数了还被退了亲,与你们这样的人家做连襟,真是我们何家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话倒是提醒了宋舒云,上次打算帮许兰看看那定亲的人家,可后来事情太多她给忘记了,亲事已经退了?她转头看向表姐,问道:“怎的都没跟我说?”
“不过是件小事,哪里就值得麻烦你?”许兰眼中有些黯然,那位男子她还是很喜欢的,只是他家里人坚决要退亲,那人只说需得听爹娘的,许兰不想勉强也就同意了。
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那人又另娶了一位女子,许兰心里早就不惦记他了,只是被人就这么翻出来,难免难堪。
宋舒云盘算着要为表姐找个好人家,可封县这么大点的地方,表姐若有心仪的怕是早就嫁了。
“眼下我的事都是小事。”许兰小声提醒了一句,宋舒云点点头,看着何家人,道:“是委屈你们了,既然这么瞧不上张家,何不一纸休书让我二姨母下堂去?省得你们人模狗样的在背后净不干人事。”
许兰有些吃惊的看着宋舒云,怎么此番回来,表妹像是变了个人般?往日她是最不爱同人废话的,如今却是字字珠玑。在场的人,也就香絮知道,小姐这是把心里的气都撒在了何家头上,看来小姐还真是被刺激到了。
“好你个丫头!几次三番口出狂言,老婆子我定要撕烂你的嘴巴才罢休。”何家老太太仗着自己年岁大又有人撑腰,浑不把行云放在眼里。
就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浩**的马蹄声,宋舒云轻笑:“看来你们不把人交出来也不行了。”
何家的人均不明所以,抻着脖子往外看。照丘率先下马,他身后带来的是衙役,以及天一赌坊的人。宋舒云能调动天一赌坊的人,是因为陆沉酒给了她信物,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宋姑娘别来无恙啊。”衙役头子也是认识宋舒云的,自然知道这位和楚家小侯爷关系匪浅,当即就给行了礼。宋舒云笑笑,道:“劳烦官爷跑一趟了,我外公、二姨母还有姨夫以及表哥都被这些人关起来了,劝说了半天他们也不肯放人,只能劳烦官爷帮忙了。”
“姑娘这话说得,惩奸除恶本机是衙门的职责不是?”衙役头子转身对着其他衙役打了个手势。当即衙役们就控制住了手里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何家人,以及进去搜屋把被困的几个人都带了出来。
何家人到底没敢对张外公做些什么,倒是二姨母的脸上身上都是伤,宋舒云眯了迷眼睛,转头道:“多谢大人跑这一趟了。”
“姑娘客气,只是这么多人要处置起来怕是……”衙役也有他为难的地方,何家这么多人,难道都抓进去不成?宋舒云笑笑,“知道你为难,这些人暂时不用处置。既然人都救出来了,官爷对今日之事心里有数便好。至于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衙役头子点点头,这位背后站的可是楚小侯爷,别说处置一些刁民,就是平白打死了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波,他也明白了,今儿宋姑娘请衙役过来,不过是要好生的把人救出来,日后提起了,也躲了聚众斗殴的罪名。
“既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衙役头子带着人往外走,宋舒云看了香絮一眼,香絮从马车上拿了些银子,说是请他们喝酒的。
衙役们乐呵的接着,宋舒云看了看何家的人,让人把外公他们先送回家,她则是让赌坊的人将大院围住,一个人都不准放过去,且看看何家背后到底是什么,能让他们猖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