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关上的那一刹那,**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那眸子里涌动的,是震惊、是悲痛,还有深不见底的暗流。
......
“责任?”蒋深听到他一口一个柳媛,眉宇间的阴郁愈发加深,他狠狠地将香烟黏在水晶烟灰缸中,叉起兜走上前,“李哲民,你先把自己管好吧,外边一堆风流债,现在跟我讲男德?”
李哲民的眼神也凌厉起来,同时他的心似乎一阵抽痛,别人不理解他,他的好兄弟也不理解他。自然,李哲民对外立的人设就是花花公子,回来也是女朋友不断,轻浮、浪**、玩世不恭、败家子,是他的标签,可连蒋深都这么说他的时候,他感到一阵悲凉。愤怒、失望使他的眼眶发酸发胀,他下颚紧绷,毫不留情地反击:“你敢说你对她毫无隐瞒?柳媛在哪儿,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你对她讲过吗?”他句句紧逼,毫不退却。
你跟她说过三年之后你就会......”
“李哲民!!”蒋深一声厉喝,李哲民终究住了口,但眼眶猩红。
安静的空气像一把绷紧的弓,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蒋深沉着一张脸,缓缓上前,凑近他耳边低语:“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李哲民呼吸有些沉重,但他也知道,柳媛是他心中的伤疤,看到蒋深眼里一闪而逝的苦痛,他的愤怒似乎在那一瞬间瓦解,颓然地低下了头。
蒋深见他这样,眉宇也微微舒展,只觉得喉咙发紧,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向门外走去。
“那我可以追她吗?”
李哲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蒋深身形一顿,向身后望去,李哲民已然褪去了刚刚的阴霾,一脸笑容地问。
听到门口细微的脚步声,蒋深冷冷撇下两个字:“随你。”随即一把拉开卧室的门,冷眼瞧着门外站着捧着一盆洗好的葡萄的黎晚。此刻少女已经换好了奶油色的家居服,发丝随意地倾泻,显得那样软,她正呆头呆脑地站在原地,显然是听到了刚刚李哲民的问话,俏丽的脸蛋上浮着一抹不自然的红。
蒋深挑了挑眉,忽然觉得心情很不爽,本来要擦身而过的他,忽然一转身掐住她的腰肢,迎着她小鹿一样懵懂的眼,吻了上去。
黎晚还没反应过来,腰肢就被男人滚烫的大手捏住,掐得她双腿几乎一软,手上没了力气,紫色绿色的葡萄骨碌骨碌滚了一地,像是一地圆圆的宝石。唇上覆盖了一个轻柔婉转的吻,倾蜻蜓点水般落下又离开,快到她几乎没反应过来,口中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蒋深笑了笑,漂亮的眉眼竟带着一丝调皮的玩味,看着李哲民沉下的脸,轻飘飘地开口:“但是现在,她是我的。”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不留下吃个饭呐——?”蒋老爷子冲着飞速向门口移动的一抹金毛喊道。
“不了,爷爷!”李哲民回头一笑,金发飞扬,“下次再来看您。”
蒋深喝了口茶,朝他的方向举了举茶杯。
“慢走不送。”
等了一会还没听到动静的刘姐悄咪咪地上了楼,看见自家少奶奶坐在地上,圆溜溜的水晶葡萄洒了一地。她“哎哟”了一声,左拐右拐地来到黎晚面前扶起了她。
“怎么了这是,少奶奶?嗯?脸怎么这样红?”刘姐捧起她白净净的脸蛋,此时像有一抹红云一般。
“发烧了?”刘姐急忙比量着自己的额头,而黎晚懵懵地任由她摆弄着,心里像被狠狠剜去了一块似的,火烧火燎的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