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僵硬地转过头,黎晚几乎能听到她脖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没想到看着温和的黎晚竟然这样语出惊人,也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重复着:“歇、歇斯底里......?你说我——”
“是啊。”黎晚一脸天真,继续补刀,“你看你那苍蝇腿一样的睫毛,狗屎一样颜色的焦黄干枯的头发,油腻恶心的大嘴唇子,真是——有一种不管别人死活的美呢~”黎晚语气**漾,天真无邪,如果只听她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她在贬低别人,还以为她在夸奖自己呢。其他人都没敢说话。
也正是这种违和的语气,金发女的脸由红变绿,逐渐发青,她愤怒得五官都扭曲起来,怒吼道:“你——!!!”
“生气吗?”
黎晚忽然收了笑容,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气场全开,眼底的冷意竟看得金发女一哆嗦。
她眼神逐渐染上了傲慢,唇角勾起,微微上翘的弧度像是最美最毒的野蔷薇,她轻飘飘地开口:“有人这么说你,你也会生气吧?我还没说你一股子狐媚劲儿呢。”
金发女脸白了白,忍住没说话。
“我告诉你们,”她叉着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本小姐就是漂亮可爱值得人喜欢,你们这些臭虫叽叽喳喳也无所谓,但别让我听见,别让你们的污言秽语脏了我的耳朵,有什么酸水儿回家倒去!”她语气刁蛮,模样犀利,活脱脱一个刁蛮大小姐,他们一时理亏,也不敢发声。
“还有,”黎晚看向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抽出他衬衫兜里的纸牌,反手扇在了他的脸上,轻飘飘地开口:“别在背后说我老公坏话,你行你上,背后逼逼多没劲呀,你说呢?”
晚姐,太牛了,太牛波一了。
小暖在门后连连点头,她好像明白为什么蒋大哥喜欢她了,明明听到别人说自己都不生气,一听到有人说蒋深的坏话她就义无反顾地冲上前,还这么善良、这样温柔。
小暖眼睛放光,脸上满是敬佩: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嫂,你就是我唯一的大嫂。
轻轻的小纸片打在脸上,不疼,但这波操作可谓是伤害性和侮辱性都极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十分好面子,被十八岁的小姑娘训一顿,本就难堪,他脑袋不好使,家里的公司是越帮越忙,现在只能拿着股份坐吃红利,从小自己就被家人和蒋深比较,他听得都要吐了,如今这个少爷本事越来越大,娶了个老婆又那么漂亮,可他竟然被蒋深的老婆当众“打脸”,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不禁火冒三丈,直冲脑瓜仁,他一把丢了球杆,眼睛喷火,一把揪住黎晚的手腕,嘴里骂骂咧咧:“沃曹尼玛的!你个死老娘们儿,轮得到你来——”一边高高地扬起了手。
黎晚眼神凌厉,轻轻抿住嘴唇,想要挣脱却发现二十多岁男人的握力惊人,贴钳一般牢固。
小暖听到男人的怒吼,惊慌地上前想组织,却有一道身影比她还快,冲上前去,扯过黎晚,一脚踢飞了男人。
轰的一声,男人瞬间飞了出去,真的是飞,还带着血花,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地落在了台球桌边,力道之大导致桌子都移了几分,女人发出尖叫。
黎晚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盈满了她的鼻息。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