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鹄看了一眼玄衣，没有答话，而是等着程冬冬的解释。
程冬冬则是看着玄衣，带着几分质问地开口问他：“宁珏有问题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重阳？”
她并不是怀疑玄衣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说，心中不免对他有几分责怪。
但谁料，玄衣在听到程冬冬的质问之后，反应同宁鹄一模一样：“宁珏？他有什么问题？”
“……你，你也不知道？”程冬冬愣了。
程倩倩忽然瞪大了眼睛，也愣了。
玄衣没注意到程倩倩的反应，只是很配合地冲程冬冬摇了摇头。当真是和宁鹄的反应如出一辙。
程冬冬倒是把程倩倩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目光一转，看着对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没跟他说啊？”
“……”程倩倩略带几分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气势上就先弱上了几分，“你不是，也没说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呀！”程冬冬顿时气急，要是条件允许，她真想跳上去揍她一顿。
“我，我怎么知道，你也没说呀。那天他救了我之后，我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醒，然后我刚一醒，他就要出去找你们了，这中间也没机会说呀。再后来，刚一找着，不就是要走吗？我还以为在路上的时候，你就告诉他了呢。”
程倩倩也知道是自己理亏，所以这话是越说越心虚，到最后都快没声了。
“你俩这一路上都腻在一块，我有什么机会……”
“咳，争了这么久，你俩倒是谁来说说，宁珏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程冬冬在马背上张牙舞爪的，作势就要扑到程倩倩那边去，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多亏宁鹄及时拦着她，并打断了她的控诉。
她那未说完的话，只听前半句就知道怪让人尴尬的了，玄衣此时脸上一时都罕见地浮现出了几分窘迫，下意识便把马匹往旁边驱赶了几步，若真让她说下去，对方指不定尴尬成什么样呢。
宁鹄一想到此，就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好在偷笑的同时，他倒是也没忘了正事。
“……我们怀疑，宁珏才是那个真正想要跟你争储君之位的人，什么显王、宁朝，都只是他的棋子而已。而且也不知道他是受什么刺激了，似乎在开始收网，对付宁朝了……现在还多了个你。”程冬冬也懒得多跟程倩倩计较什么，简要地把事情告诉了宁鹄。
宁鹄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怀疑他？你们，又有几分把握？”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来说，还是因为他这次回空鸣，显得有些急切，所以露出了马脚。再加上之前，倩倩就怀疑，在榕城最先发现的她的，并不是宁朝，所以这前后一联系，就有了这个结论。至于说把握嘛，六七分吧。”程冬冬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斟酌了一下之后，说了个保守的估计。
“那也够了……这样吧，我换条路，路上的时候，你把前因后果同我说一遍吧。”
在宁鹄眼中，别说六七分，便是三四分，也足够让他生疑了。更何况宁珏这次回空鸣，的确有些奇怪，但他当时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失策。但此时将这一切联想起来，却也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而且，说起榕城程倩倩第一次现身那次，他起先也是奇怪过一阵子，只是后来他也以为是宁朝，便也没再纠结，却是不曾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纠葛。
“嗯。”程冬冬点点头，但随后她忽然想到了别的什么，忽然一惊，“等等！你没有防着宁珏，那思涵他们回空鸣的时候，岂不危险？”
宁鹄也怔了怔，这个问题不可谓不严重，而且按照他们的行程来估计，只怕也快到空鸣了。要是宁珏真有问题，那思涵他们一行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