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冬冬这么问，千伶不由地很是疑惑：“你不知道，咱们那位皇帝陛下有多宠爱殿下吗？公然默许他拉邦结党，甚至还主动把你爹爹送到他身边，明摆着就是要宣告天下，殿下就是将来皇帝的唯一人选嘛。”
“唯一人选？”程冬冬一怔。这个词倒是让她灵光一现。
“对啊，殿下人长得好看，又聪明，口碑也好，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啊。”
程冬冬眸光一亮，这么一说的话，她倒是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若是井宏这件事，被坐实与宁鹄有关，就算宁鹄不会被赶下储君的位置，那名声也必然会受到影响，只要再后来一个口碑极好的皇子，那宁鹄也许就不再是皇帝的唯一人选了。
这，也许才是那幕后之人想要的……
一念至此，程冬冬脑袋里浮现出了她知道的一众皇子，最后她觉得那位素未谋面的三皇子宁烨，似乎最可疑。他师从帝师，是一众文人的敬仰对象，小小年纪就淡泊名利，口碑自然是备受赞扬的。
至于四皇子宁珏和六皇子宁朝，前者虽与宁烨一母同胞，在民间的口碑也不错，但他有时和思涵一样，有些任性不羁，也没人将他与储君作比；而后者，存在感更是极低，若不是上次参加中秋家宴，程冬冬都不知道这六皇子还在空鸣；而其他的，存在感就更低了……
“太子妃姐姐。”千伶叫了出神的程冬冬一声，“你是不是反悔了？”
程冬冬一愣：“什么反悔了？”
“就是‘捉迷藏’的游戏啊，你不会都不打算出去了吧？”
“这两者又没什么关系。”程冬冬一笑，不得不说，她觉得千伶这个形容很是贴切。
见程冬冬否认，千伶也是一笑，高高兴兴地和程冬冬、明英一道出门去了。
宁鹄也说话算话，真的把那个青年调去守大门了，但程冬冬见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在，所也觉得对方肯定对她也心存怨言，于是俩人见面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都是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
空鸣的街道还是老样子，总是有那么多人出来逛，街边的小贩也都在熟悉的位置。
程冬冬随手拿起面具摊上的一个面具，放在面前比划，目光却借着面具的掩护，看向来时的方向，简单扫视了一圈之后，她很是气馁地放下了面具。
“我还是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啊，是我的问题，还是其实根本就没人跟着啊？”
一旁的千伶一手一种好吃的，见程冬冬看向自己，连忙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道：“这我不擅长啊，我是说地形来的，你忘了？”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想跟着我一起出来，就是因为之前的银子都花光了，所以现在来找免费的钱袋子来了。”
千伶脖子一梗，很是不服气：“怎么可能啊！那么多钱，这才几天啊，我怎么可能花的完！”
“所以你就是承认了。”程冬冬眉头一挑。
“……”千伶一怔，砸了咂嘴，忽然注意到了程冬冬手里的糖葫芦，“买些吃的怎么了？你不也买了吗，有本事别吃啊！”
说着，就要去抢程冬冬手里的糖葫芦。
“凭什么？”程冬冬一躲，同时瞪了一眼千伶，“我花我自己钱买的！”
千伶手一僵，并讪讪地收了回来，衣食父母她还是惹不起，于是她将目光放在了另一边的明英身上，准备转移话题：“你怎么不问明英姐姐，上次不也是她帮你的吗？”
程冬冬闻言，反应过来，连忙看向明英。
对方此时咬着一颗糖葫芦，正垂眸沉思，听见千伶的声音，在两人看过来时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些许迷茫之色。
“怎么了，真有发现啊？”程冬冬见对方这般反应，不由好奇地凑近了几分。
明英眼中有些迟疑，便也没有给出反应。
“是不确定？”程冬冬如是猜测道。
明英这才点点头。
“你看，我就说吧，还得看她。”千伶见此，顿时带着几分得意。
程冬冬斜了一眼这个没脸没皮的丫头：“那我要你跟着出来，有何用？”
“是你让我跟着的，我可没有强迫你啊。”
程冬冬白了千伶一眼，懒得跟她说那么多，同时开始考虑，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把那人引出来。
而就在此时，明英忽然神色不明地看向程冬冬，似乎是想出了办法，但却不知道该不该用。
她这个眼神，让程冬冬想起了前两天，她拉着自己要跳窗的情景，一时间不由地就有些发憷，但她还是说道：“要不，你……说出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