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青眼看着似是在出神的宁鹄,欲言又止。
宁鹄望着天边的云,没有看青眼,但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我的时间,不多了。”
青眼见宁鹄这般模样,有些不忍:“不是还没有消息吗?您……”
“有没有消息都一样,你何时这般天真了?”
“……”青眼语气一塞,无话可说,最后只得轻叹一声。
……
再说回程冬冬这边。
此时三人已然上了街,中秋的余味还未消散,街上熙熙攘攘,依旧是非凡的热闹。
“思涵,你真的要去警告那个叫井宏的啊?”
程冬冬一面越过行人,一面看向思涵,终是问出了憋了好一阵儿的问题。
思涵有绯衣护着,在人流中穿行,倒不像程冬冬那般艰难,这会见程冬冬发问,她也有闲情送她一记白眼:“谁跟你说,我是去警告他的了?”
“那,那你去干嘛呀?”
“当然是去找他谈谈啊,看他对平初是不是真心的。”
程冬冬闻言,心中很是错愕,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思涵:“你……还信这个?我觉得,不管那人是不是真心的,他都会回答你是的吧。”
“你是觉得我像傻子吗?”思涵皱了皱眉,看白痴一样地看向程冬冬,“你都能想到的问题,我会想不到?”
“我不是……诶,你什么意思啊?”
见程冬冬后知后觉,很是不满地质问着自己,思涵忽地一笑:“对了,以后要是有人拿你当傻子看,或是觉得你好欺负,就这么回应他,懂了吗?”
“…懂了。”程冬冬心头一动,点了点头,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依旧是质问的神色,“所以你刚刚的行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应呢?”
思涵脸上的笑意一凝,猛地收回目光,神色瞬间正经:“那个叫井宏的,要真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什么的,那肯定不会像叶聆风那样笨,花言巧语啊、表里不一啊,这些绝对是必不可少的,我要是就这么去警告他一番,他再回头转达给平初,那平初不还是得讨厌我吗?那我还费那么大劲干嘛呀?”
“那你就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啊。”
“你自己笨,别把别人也想得那么笨行不行?我怎么着,也算是个久经花丛的人了吧,他是不是真心的,我会看不出来?”
“……那可不见得。”程冬冬想起了叶聆风,觉得思涵这话就是在瞎扯,但她也不敢这么说,只得放低了声音,自己嘀咕道。
不过思涵虽然没听见程冬冬的嘀咕,但是她看见了。
“说什么呢,敢不敢大声点?”
“没什么……”
“小姐,她说‘那可不见得’。”
“……”
就在程冬冬连忙摆手否认之时,一直护在思涵身边的绯衣却突然插了话。程冬冬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并十分惊奇地看了一眼面无波澜的绯衣,很是不解她是怎么听到的。
思涵看着尴尬的程冬冬,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背后说人坏话是个什么结果了吧?”
“我错了。”
程冬冬道歉道得十分干脆,毕竟已经被揭穿了,不管会不会再犯,态度还是要诚恳一点的。
“绯衣自小习武,耳力过人,所以呢,少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思涵收回目光,懒得同她计较,“你既然不信,那就好好看着吧,看我是怎么问出来的。”
说着,思涵和绯衣的脚步同时一顿,也没支会程冬冬一声,害的她差点直接就走过了。
而三人此时,正停在了一家气派的酒楼前,这酒楼共有五层,程冬冬抬起头,望向了二楼的匾额,只见其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登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