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商量个事儿,反正咱俩都是被逼无奈的,以后肯定也都不想把时间继续浪费在相亲上吧,不如互惠互利互相帮助?”
“怎么互相帮助?”
“你回去对你妈妈说你对我很满意,我也是,以后就用此次来搪塞家里人,私下里还是各自谈各自的,互不干预,怎么样?”许嘉挑起一条腿,往前半倾了倾身子,凑近周齐,一口打商量的语气。
“这不是骗人吗?”
他活了二十五年,老实巴交习惯了,谎都没说过几个,每次说谎都紧张的睡不着觉,这人竟然还想拐带去骗双方家长?
“不然?你要是想每天一相,相到地老天荒,最后迫于无奈和一个女人随便结婚,到时你就会后悔,没有早点听我的话。”
再者说,成年人,哪个没说过谎?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无奈,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即真理,说了谎能保证人生无忧的话,她相信人人都会这样做。
“这……”好吧,他承认,他的确非常讨厌这样,“那说好了,只是互相敷衍,不能做任何更进一步的事。”
“你想怎么个更进一步法?”许嘉不由得失笑,看着周齐窘迫的样子,便更想逗他,好在想到自己还有别的事情,便收了手,拿着包起身,“保持联系,周齐弟弟。”
“我都说了我不是弟弟了!”
周齐对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纠正。
他的音量大了些,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他顿觉尴尬,忙挡住了脸。
身后的席樾和虞景书也吃的差不多了。
这家餐厅的菜味道虽然不错,但是分量普遍不多,虞景书全部吃完也只有七八分饱,她平常工作格外消耗体力,吃饭若是没有到九分,心里就会缺点安全感。
尤其是挨到快下班的时候,胃里饥饿,那种感觉是非常难以忍受的。
刚到医院的时候,有段时间她不爱吃饭,白天在手术室里感觉基本都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浑身无力却又不得不时刻保持清醒,真等到出了手术室,饿却完全不想张嘴。
那种感觉比得上最残酷的酷刑。
她正发着呆,没注意席樾微微起身,伸手在她唇边拂过,她有些愕然的抬起头,他在对面笑了笑,指尖上粘着一粒糯米。
“抱歉。”
她很少会这样的,可能是被王三立气到了。
她几乎没相过亲,除了大学被舍友凑人头强行带到联谊会那一次,这应该是她正式的第一次相亲。
首战便挫败而归,虽说她工作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奇葩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早就学会了无视,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膈应。
这个世界上的人渣是层出不穷的,不管他到了多么高的社会地位,一张嘴,人性的丑恶便会叫嚣着从口腔跳出来。
“阿书,别和别人相亲。”席樾微微抬眸看向虞景书,虞景书漫不经心的点头,没注意他眼中的异色。
“叮~”
手机响了,虞景书下意识低头去看。
“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他究竟躲在哪里?
“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