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灵毫不示弱，脸色不变的笑问道：“那有您这样，跟学生说话的吗？”
“你，”班主任再次愣了一下，眉头皱的比先前更加紧了一些，已经忍不住指着卓灵鼻子开骂，“我作为老师，当然是想给你的人生提提意见，让你以后少走些弯路，难不成你还觉着我说的话有错吗？”
“您是能看到未来，还是拥有超强的预知能力，就可以在这个时候，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定语，觉着她一生都会沿您说的那条路走了？”卓灵据理力争，因此态度没有丝毫示弱。
班主任听到这些让自己辩无可辩的话，已经不知道该跟卓灵再争些什么，只得将头转向宋雪盈，鄙夷道：“雪盈，其实交朋友也是一门学问。
不能因为你人好，就什么人都要容忍的。
反正你还有那么多的选择，有时候直接拒绝一个，对你而言未尝不是有益的事。”
之前，宋雪盈还稍稍念及着班主任待她的好，不打算在她跟卓灵吵架的时候帮助任何一边。
却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几乎是一瞬间，宋雪盈就变了脸色，脱口而出道：“朋友可以选择，但老师不能够选择。
有时候，一个误导打压学生的老师，还真是终生的阴影。”
“你，”班主任彻底被气到，离开时愤恨留下了一句，“你们简直就是我教过最差的学生，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宋雪盈盯着她背影，更是忍不住腹诽：倒还不如今天也没见，这样我们心中的班主任，还是那个温柔美好的样子。
她依旧有些不解，禁不住蹙着眉头问卓灵，“你说，明明教我们的时候，班主任还是很漂亮的，咱们俩坐同桌，还经常上课时候看着她忍不住犯花痴。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卓灵垂下眼，自己想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淡淡说道：“四十岁之后的皮囊，都是自己给的。年轻时候再好看，也是上一辈的基因好，这是纯属运气的问题。
到了四十岁，本身是什么样子，看脸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啊，”宋雪盈听到这儿，不禁有些花容失色，惊慌的捧住了自己的脸，感叹一句：“我到了四十岁，不会彻底垮了吧！这样，也太对不起爸妈给的良好基因了。”
“不会的，”卓灵这话却是说的格外笃定，笑着将宋雪盈的手抓了下去，自己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像你这样乐观善良的人，无论到多少岁，都不会变成讨厌刻薄相的！”
“这样就好，”宋雪盈听到这话，才总算放心了下来，看着天空笑道：“看来帮助别人，虽然总是得不到感谢，但还是多少有些好处的。
至少，自己心里是真的没有任何愧疚了。”
宋雪盈笑着感叹了一会儿，想到方才的事情，却又忍不住唏嘘了一句，“现在想想，袁亿老师这个人还是十分好的，虽然凶了一点儿，可至少不会真的对我们说出一些格外伤人的话，更不会站在制高点骄傲的随意评判我们。”
卓灵听到这话，禁不住调侃：“怎么样，是不是想重回学校了？”
“还是不了，”宋雪盈瑟缩了一下，立刻摇头似拨浪鼓，恐惧说道：“我做作业和写试卷的速度，可没你那么逆天。
在袁亿老师模拟高三的强度之下，只会被逼迫成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