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凌煜铮再次肯定了这个问话。
徐亮却是不可置信的蹭一下站了起来，质问道：“那灵姐呢，你难道还没告诉她？”
“还，没有，”凌煜铮淡淡垂下了眼，明显是不愿意再说话的模样。
天已经渐渐明亮起来，徐亮却是觉着世界混沌一片，好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
他问出关于灵姐的问题之后，凌煜铮似乎是很抗拒回答，直接借口还有很多出国的手续要办，就匆忙离了开去。
另一旁，卓灵早上刚刚醒来，蓦地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可隔壁的住户，是长租了一年。甚至连这边一整栋公寓，都没有一个空的房间。
卓灵在犹豫，要不要找凌煜铮商量一下，说出自己要在这儿长期投宿的请求。
想到这儿，卓灵便立刻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颊，虽说已经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但要真实去面对，还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虽说，她也没打算现在就真正确认些什么，可一想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可能会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卓灵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拿起又放下，好一会儿都没能真正拨通那个号码。
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响了起来，让卓灵原本就加速的心跳更是快了一拍。
她原本以为回是凌煜铮心有灵犀，打给她的电话。
却没想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是徐亮。
卓灵的脸色，顷刻间平静了许多，也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
“灵姐，我有一件重要事情，思来想去还是要跟你汇报一下！”
徐亮话语声格外急迫，卓灵却因为失落，已经没心思再去听徐亮咋咋呼呼的讲话，只是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就是，”徐亮深呼吸了一口气，等卓灵快要忍不住直接挂断电话时，才终于开口说道：“铮哥他，他要去加州了。”
顷刻间，卓灵觉着一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好一会儿都没能恢复镇定。
徐亮也知道这件事对灵姐的打击只会更大，只是乖乖等着她之后的话，也没有任何要挂断电话的想法。
迟了许久，卓灵才终于稍稍明白过来：凌煜铮可能是因为莫芝兰的病，不得不搬去加州。
只是她的心依旧很乱，接受不了这一突如其来的事实，再次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你是说，他要搬去国外！”
得到肯定答复，卓灵的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而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再捡起来。
“灵姐，灵姐你怎么了？”徐亮只听到咚的一声，还以为是卓灵本人摔在了地上，急忙加大了话语声，声嘶力竭的询问。
卓灵用双手捂住了快要爆炸的头，听到徐亮的喧扰声，只觉得是刺激她的噪音，立刻烦躁的说道：“别让我听到你说话！”
徐亮唬了一跳，不得不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可是，通话结束后的很久之后，卓灵耳边，依旧回响着方才徐亮所说的话。
铮哥要走了，凌煜铮要走了，他要去国外，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