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煜铮嘴角挂上了戏谑的笑，有条不紊的继续问道：“这个账号三天前发布的微博，好像＠了自己的妈妈，你说，要是我发私信给她，报上你的名字和照片，说你在面试的时候说妈妈得了绝症，她会怎么想？”
选手在顷刻间变了脸色，被问到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接受自己已经面试不上的事实，才重新理直气壮的抬起了头，咄咄逼人得问：“我微博上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名字，你凭什么把它翻出来，你这叫侵犯个人隐私？”
“你想要通过比赛出道，当明星，就已经是选择放弃了自己的隐私，”卓灵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衬衫也是刻意做旧的，便越发觉着刺眼，冷冷道：“而且，一边享受富二代的奢靡一边还想要在节目里卖惨，不是很智障的行为吗？”
男生张了张口还想要辩驳，她毫不留情的敲下了结束铃，“下一个。”
因为凌氏集团已经有运营成熟女团的经验，所以卓灵干脆将女生的挑选任务交给了凌氏专业的经济团队。
卓灵问了下那边的选拔进度，听说进展的十分顺利，甚至已经签下了两个潜力选手，不自觉有些懊恼：为什么当初不让他们负责男团。
她甚至觉着，就算再面试三天，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合适的选手。
之后出现的下一个面试练习生，让卓灵顷刻间打消了这个颓废想法。
男生身材高瘦，皮肤苍白，五官标致中透着秀气，一眼看去就是个干净清爽的邻家男孩。
卓灵嘴角笑意已经快要藏不住，“麻烦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男生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我，我就是陪朋友来的，资料卡上有名字。”
卓灵低头看了眼只填了个名字的资料卡，禁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哪里是阳光开朗暖融的邻家少年，分明就是个傲娇又难搞的男生！
卓灵不自觉有些抓马，嗓音已经明显没了方才捡到宝的欢欣雀跃，“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吧！”
付然拿起了门外的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很符合他形象的《小情歌》。
卓灵听到他歌声的一瞬间，就立即明亮了双眼。
付然的歌声十分真诚，却又不同于萧何像是冬天的干净清冽，就像是秋天正午时分的阳光，明亮又暖融，多一分过于炽烈，少一分又显得淡漠，一切都刚刚好的样子。
弹唱结束之后，他又表现了一个街舞。
动作干净流畅，肢体十分协调，节奏感也很好，简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在他表演结束之后，卓灵方才收回目瞪口呆的眼神，忍不住疑惑的问，“实力这么好，一定是经受过许多年的训练吧，怎么简历上什么也没写？”
男生冷笑了一声，“我站在这儿就是自己的简历，为什么又要写出来？”
卓灵不禁觉着，付然这模样就像是：总是在上课睡觉，说学习没意思，却每次都能考年级第一，让人恨到牙痒痒的人。
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说话，一直都是这种态度的吗？”
“什么态度？”付然无言的眨了眨眼，反问：“这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