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两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彼此的眼睛里都没了光，打招呼也是毫无灵魂的点一下头，更多时候连句话都懒得说，仅以一句肢体语言示意自己需要什么。
不过，卓灵还是会被这种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懂得是什么意思的默契打动到。虽然脸上没怎么表露出来，可心里总会划过一丝悸动。
这一天，他们再度熬到了凌晨一点，华灯初上时分。
凌煜铮再也熬不住，看着卓灵频繁点着头很快就要磕到电脑屏幕上的模样，皱着眉头将她拉到了落地窗前短暂放松一下。
他们找了个坐垫席地而坐，凌煜铮看着窗外绚丽的霓虹灯光，被映射到璀璨的眸中倒映出些许困惑的光，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咱们现在是不是太辛苦了一点，毕竟我们都还是孩子。”
大男生的眼神透出些许可怜巴巴，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给他喂一口好吃的。
卓灵微微勾起了唇角，淡淡说道：“你看看窗外那么多闪烁的霓虹灯，不都是深夜还在加班的社畜点亮的？”
“可，他们应该有他们要为之奋斗的目标吧，或许是要供房子，或许是要养活一家老小，”凌煜铮眉头依旧拧成一团，“我们现在，不正是该挥霍最后一点青春的时候么？”
“的确还有一条轻松的路，你我都守着目前的一亩三分地，过安稳的小营生，这辈子走到头也不会出现什么风波。”
卓灵想到自己做的还算可以的小吃街，却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满足，犹豫说道：“可，心里不是还有更多伟大抱负么？”
“越早努力，就会越快接近那个方向。”
更何况，她不能够让凌煜铮的未来因为萧媚受到一点点影响，所以这次行动刻不容缓。
她看了眼身边的大男生，刚好对方也转头望向了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卓灵只觉心里划过一道酥酥麻麻的电流。
卓灵飞速别过了头，心中默默腹诽：不是说好高中毕业之前不谈感情的，怎么刚把凌煜铮说服，她自己反倒动摇了！
一定是因为，方才凌煜铮看向她时眸中倒映出的光太过绚烂，就像是稍纵即逝的烟花一般，让人迫切想要抓住。
她不禁觉着，凌煜铮这个看向她时突然发亮的眼神，她能记住很久很久。
不过，因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卓灵很快就把别的感情死死搁置在了心底。
似乎是心底的感情太过迫切，也可能是做的熟练之后一切都会加快，终于在这天清晨，他们做完了整份分析报告书。
卓灵拿着这份厚厚的文件，放松的伸了个懒腰。
凌煜铮已经在收拾背包，计划回家好好休息一通，今天一天都不来公司了。
卓灵却飞快拦住了他欲要离开办公室的脚步，在凌煜铮一脸困惑的注视下，神秘问道：“你不觉着，都这么辛苦了，还什么煲赏也得不到，只能可怜巴巴的回到家自己疗养疲惫身心，很委屈吗？”
凌煜铮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一个大招，自己没回答什么，只是传递了一个你做什么我就在后面无条件跟着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