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实回答道：“还差一点点，但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点。”
陆屿似乎是猜到了她这边的状况，立即提议道：“出去一起散散心吧！”
“可是还有二十四小时就截止了，我连个吃饭的时间都不敢空出来，”卓灵蹙紧了眉头，看了眼墙上挂钟后心跳速度越发加快了许多。
“没有人要求你这次非得做到百分百极致，”陆屿嗓音透出些许愠怒，“你现在就这样拼，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怎么在以后的日子里扩展更多的产业！”
其实他更想直接说上一句：若是最后秦总还是不满意，那就我给你投资。
可料想卓灵不会接受他平白无故的好意，才用她最在意的事情加以呵斥。
“可，”卓灵还在犹豫，尽管知道这样下去脑袋只会越来越乱，可她实在是放不下手头的事情。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陆屿很快接话，“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等你，若是一分钟内不出来，我就上去直接敲门了！”
“你说你在哪儿？”卓灵惊讶的张圆了眼，飞速跑到阳台张望了一眼，看到陆屿的车果真停在把脸，拎着包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
刚下楼，卓灵就被一阵冷风灌了满怀，可她的心情却没像平日那样感到不耐，也许是因为在有暖气的房间呆了太久，反而觉着清凉的有些舒服。
她不禁转换了念头，想：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好好享受了。
这么想着，她刚好看到陆屿走下车来绅士的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嘴角不自觉挂上了微笑。
问目的地的时候，卓灵不小心记住了陆屿夜色下的侧脸，转过头时好一会儿都回想着这幕。
他的眼眸在窗外霓虹灯映射下散发出深沉的光芒，转动方向盘的指节修长白净。
“咱们只是闲逛，遇到一个喜欢的地方就会停下来，”陆屿突地望向卓灵眨了下眼。
卓灵一下子觉着，他仿佛有两副面貌，一副是还带着一丝少年气的，普通大三学生。
另一副是格外成熟的，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
只听陆屿接着沉沉说道：“我最难的时候，一天要去三个不同城市出差，并且说服三个不同行业的老总和我签下合约。对比之下，你这点小坎坷就不算什么了吧？”
卓灵听他的话，忍不住同意的点了点头。
的确，她只是想说服一个人投资，对方还给了她三天时间重新来过，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陆屿突然又问：“但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
“努力过后结果还是失败了？”卓灵为了不面对这样悲惨的结局，虽然人在路上，脑袋里却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方案。
“不对，”陆屿摇了摇头，淡淡道：“是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
“这样啊，”卓灵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很小的时候她就是个有主意的人，所以对陆屿的话不禁感到半懵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