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穿了件绒面外套配商务套装，足足显老了二十岁一般。
卓灵照例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先点了一壶普洱茶暖胃。
服务生看模样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生，卓灵问了之后，才知道她是今年刚刚上大一，为了大学学费在这里兼职的女孩，名字叫田恬。
因为年纪相仿，卓灵不禁觉着跟她聊几句后就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秦开阳在卓灵到来的五分钟之后走进了包厢，他先是环顾四周，看到都是喜欢的摆设，心情不自觉好了许多。
和卓灵想象中差不多，这男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务实跑工地晒出来的，眼神温厚，没有一丝油滑，看起来很是靠谱。
卓灵在心中默默感叹：到底是陆屿介绍来的人，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奇佳。
“您好，我是卓灵，”卓灵率先伸出手打招呼。
“秦开阳。”
落座之后，卓灵替对方倒了杯提前点好刚好变温了的茶，并拿出一早研究过的餐单，“这家店以粤菜为主，还有一些闽菜做的也不错，您看看喜欢什么！”
秦开阳没先看餐单，而是打量了一番对面的人。
礼貌得体的微笑，表情也滴水不漏，让他完全看不出对方心中想法。
而卓灵笃定的架势，倒像是早就把他看透一般。
秦开阳不禁在心中默默感叹：亏得陆总特地交代过只是个小女孩，生意上还要多担待。
这模样，简直都快要比他还老成了，哪里还有半分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样。
卓灵似乎是猜透了对方在想些什么，在秦开阳点完菜后，立即微微笑道：“生意场上，大家都是凭实力说话，所以秦总也没必要先问我的年龄客套寒暄一番，咱们直接聊聊您要投资女装的事情吧。”
秦开阳默默惊骇了一下，还没反映过来，卓灵就麻利拿出了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将提前做好的ppt投映到了梨花木的墙壁上。
“这是我昨天做出的线上女装分析报告，”卓灵一边展示着数据清晰的报告，一边开始认真分析。
“如今，线上女装的分布基本如下：
百分之十线下已经知名的品牌，百分之十五的网红店，百分之二十的工厂店，百分之二十专业团队运营店，百分之三十年以上老店，以及百分之五自营业店铺。
而且，女装不同于其他商品。每季都要出新品，库存很容易挤压，设计稍稍不好就会被老客户嫌弃。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您在杀进市场，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被这些本就竞争激烈淘汰迅速的店挤没，会亏到血本无归。
就算是有幸，找到了一个靠谱团队，品味一绝的设计师，愿意零利润给您生产服装的工厂，以及能够迅速打开品牌知名度的运营宣传。
这些所需要花费的金钱，也要让你至少三年后才能收回成本。”
卓灵将这些时，眼神闪烁着精英才有的光芒，而且这些话她都是背对着ppt说出来的，像是已经将ppt完整的记录在了脑海中，让人不自觉便相信这些数据都是可靠的。
虽然投资高档女装的计划还没有启动，可秦开阳听着自己原本精挑细选选择出来以为还算靠谱的项目，被批到毫无可取之处，不禁有些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