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徐亮是对这次演讲不敢兴趣，想要提早走人。
却没想到，徐亮站起来是为了问陆屿问题。
他望着很远处的陆屿时，眼神闪过隐隐希冀，语气也脱离了平日爱开玩笑没正行的调调，变得格外虔诚，“学长，如果是像我这样，快要没了青春，努力过后也没办法拿到好成绩的人，是不是就要知难而退的选择放弃，干脆走另一条路呢？”
徐亮原本对这次有学长来演讲是不以为然的，所以才会选择一个最后排的位置。
可听到陆屿真诚讲出自己的故事，并且在网络上搜索过陆屿年纪轻轻就达到的显赫成就后，徐亮突然觉着：陆屿也许是个比灵姐还要聪明的人。
他喜欢跟着聪明人的脚步走，因为已经体验过这种被带飞的感觉，所以才鼓起勇气，问出心中困惑许久的问题。
他和同班的同学差了三岁，却总是不如他们考得好。
徐亮尽管表面没有流露出什么，心里却已经有过数次想要直接放弃的念头。
毕竟，如今他跟着灵姐，赚到的钱也不是小数。
若是真的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这里，收获的会不会更多？
陆屿思索了一会儿，才诚恳回答道：“其实你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然不会在这条路上继续坚持着，只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被外人觉着很傻，对吗？”
徐亮没有答话，以默认作为了回答。
陆屿笑了笑，接着道：“你跟我比起来，是绝对年轻的。如果十几岁的人就要因为年龄焦虑了，那让我们这些‘老人家’怎么过日子？
还有，进步是要跟自己比的，也许只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强大，你才会觉着自己做什么都不行。”
也是，他身边两个人简直是bug一般的存在。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也却是比三年前要好多了。
其实陆屿也没给他什么答案，可徐亮就是一瞬间悟到了许多，微笑着点点头坐了下去，甚至已经在心里将陆屿当成了学习的榜样。
卓灵总以为徐亮平日嘻嘻哈哈，对成绩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在意，所以才总是抗拒着和凌煜铮一起做试卷。
如今看来，他是早就有了这种想法。
卓灵静默了一瞬，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要对徐亮多采取一些别的安排。
既然他自己都愿意努力了，那就不能让他在继续闲着。
卓灵和凌煜铮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凌煜铮不禁为两人的默契在心里偷偷点了个赞，挑衅的看了一眼前方的陆屿。
虽然对方完全没有看他的心思，可凌煜铮依旧觉着心情莫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