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灵来到教室之后，没和他们说几句话，就将徐亮揪到了教室外。
早自习就要开始了，她没多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今天凌煜铮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他好像是感冒了，”徐亮表面掩饰的十分自然，心里却在不住感叹：灵姐是怎么一瞬间看出凌煜铮有问题的？
这也太神了叭！
“徐亮，”卓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质问：“你说谎了！”
原来，是他们在灵姐眼中都是透明人。
在卓灵的死亡凝视下，徐亮到底还是将事实和盘托出，不过他也不像平日说小吃街那些搞不定的事情般委屈兮兮，而是过于平静的陈述了这一切。
因为徐亮知道，有些事情，是连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灵姐也解决不了的。
他们不过是学生，再强大也只是学生。
社会上的那些事，那些人，就像是浸泡在墨汁里的试卷，他们连题目都看不到，又要怎么去解题呢？
卓灵也是陷入了好一会儿的矛盾纠结之中。
要联络上一个程序高手不难，可难的是要怎么让他为自己所用呢？
她自己就是个程序小白，根本不懂这方面的事情。
一个大师，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听从一个小白的意见？
卓灵搜刮了一圈她的熟人，想到唯一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人，立刻给对方打去了电话。
陆屿正在国外出差，接到电话的时间是他这边的深夜，他因为正在准备一份合同还没来得及睡下，所以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看到是卓灵，他皱了皱眉头，知道她那边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刚接通便想要迅速解决，“我最近在出差，娃娃的课改成半个月一次的网课，应该没别的事情了吧？”
“有，”在陆屿按下结束通话的前一瞬，卓灵迫切说道：“是比娃娃还重要十倍的大事！”
“哦？”陆屿知道她对自己的娃娃事业十分上心，忍不住开始好奇。
“你认识石毅吗，就是那个程序高手！”
陆屿变得饶有兴味，“你怎么突然对程序感兴趣了？”
“不是我有兴趣，是凌煜铮啦，”卓灵坦白回答，又恳切的补充，“他难得对一样事物这么感兴趣，所以我才想要帮帮他。”
“这样啊，”陆屿原本还想要帮她的心，在听到凌煜铮的名字后迅速打消，他思索了一会儿，坦言道：“若是别的程序高手，花多一些钱我还可以给你挖来。”
“可这个石毅，听闻是很清高的，只埋头做自己的事，圈内结交的朋友也很少，”陆屿淡淡垂眸，笃定道：“我劝你，直接放弃吧。”
卓灵只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满腔热血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结束通话，她也是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耳边始终萦绕着陆屿那句‘放弃吧’。
不过，卓灵心里却没有一丝丝试图放弃的想法。
虽说凌煜铮如今已经对学习有了强大的热情，可高考之后，最重要的还是学有所长，有除了考试书本之外想要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