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挠了挠头，觉着这其中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只得道：“总之，灵姐你慢慢观察就知道了，？铮哥这个人本质上是很好的！”
卓灵垂着眼，看着自己手上的五十块纸币，嘴角勾起一个轻佻弧度。
她一个小吃街每天的店铺营收是五十块的上千倍，而她只是让手下每天统计报表，自己花二十分钟时间分析数据。
区区五十块，值得她浪费一秒钟吗？
卓灵拎起背包，在徐亮殷切的期盼回复中，一言不发地离了开去。
看着她虽弱小却挺拔的背影，徐亮心里莫名觉着灵姐和一个人有些像。
因为这一惊喜的发现，徐亮激动地想要说些什么，蓦地想到灵姐刚刚提起这个人时候的厌恶，还是识趣地捂住了嘴。
心里默默想：明明就是一类人，早晚会化敌为友的。
走出校门时，卓灵满脑子都是章鱼小丸子、麻辣烫、鸡蛋仔、香辣鸡排......小吃街有那么多好吃的，到底该吃什么呢？
都是自己的产业，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哪个都是十分满分的优秀，实在难分伯仲。
再三犹豫之后，她走到了甜品店里。
因为甜品店就在小吃街的入口处，而且今天甜品师做的提拉米苏看起来格外诱人。
开店和招募员工都是聘请职业经理人帮忙的，所以店长并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
但卓灵手里有张小吃街通用卡，是无限额的。
进门前，她是想吃提拉米苏的。
但走进去之后，看到淋满巧克力酱的芝士蛋糕，和服务员刚摆进橱窗里的鲜奶油小蛋糕时，又纠结地犹豫了起来。
甜品店里，还有榕城一中的学生。
一女生盯着橱窗前的卓灵看了一会儿，蓦地对身旁人笑道：“灵韵，我们以后还是把蛋糕打包带回家里吃吧，不然看到穷人这种买个小蛋糕都要纠结半天，看哪个性价比最高的样子，实在是扫兴。”
穷人？是在说她吗？
手里拿着小吃街无限额消费卡的卓灵诧异转过头，看到两个跟她穿着一模一样校服的女生，更加莫名其妙。
看到刚刚说话的人高调脱下外套，露出香奶奶内搭，一下两下抖着亮闪闪的三叶草鞋子，卓灵才恍然大悟：虽然她们身上穿的都是校服，但鞋子和内搭都不一样。
被叫做灵韵的那女生尽管没回答，跟同伴做了噤声的手势，却明目张胆的朝卓灵这边看了一眼，带着甜笑的眼神仿佛像在说：我们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如果你真的受了伤，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投个好胎。
刚开始，卓灵对这种莫须有的怜悯还有些哭笑不得，转而想到：她们桌上的奶茶，甜品，最终的盈利都要打到自己帐上，也就没了脾气，自顾自地继续转头盯甜品柜。
两个女生看到对方一脸穷酸连还击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视线很快就转到了店里的其他地方。